花織越表現得遊刃有餘,斑的出手就越顯得着急。曾經有人告訴過自己,兩兩交手時,誰先急,誰就先落了破綻。她先前并沒放在心上,但現在看來,倒還真是個真理。
見面前少年動作雖快,但明顯亂了節奏,且重心也不自覺地前傾,于是她忽然抓住他的左手,猛的一個掃堂腿掃到他的左腳。少年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加之重心不穩,整個人不住地往前倒。
于是花織直接一個大跨步閃到少年身後,按着他的左手将他按在地上。
打爽了。她一隻腿壓在他的小腿上,同時也不忘引入正題:
“現在,可以為你偷吃我東西的行為道歉了嗎?”
少年發現掙紮無果,于是索性放棄,但他的聲音裡卻流露着些許不服:
“我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偷吃你的幹糧。這樣可以了吧?”
花織頗為高傲地冷哼一聲,然後松開了對少年的禁锢。可不想他剛跳起來,便指着花織道:
“剛剛是我大意了,才被你僥幸打倒。再來,這次我絕對不會輸了!”
花織拍了拍手,沒有打理他,隻是又拿起放在一邊的水袋喝了幾口。
“喂,我和你說話呢!”見花織不搭理自己,少年有些心急,“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啊。”她蓋上蓋子,乜了一眼因為迫切而不斷往自己這邊靠近的少年,猛地将頭扭向一邊,“我拒絕。”
花織的頭發長,所以平時為了方便訓練,她都是将長發高高束起。此時随着她的動作,長發也随之運動,剛好掃到少年的臉頰。
有點癢,還麻麻的。他用手指撓了撓,忽略掉心中的異樣,隻是不解道:
“為什麼拒絕?”
純體術的對練最考驗體力,經過方才那一番消耗,雖然沉浸在戰鬥中的感覺很爽,但戰鬥結束後,隻會感到更疲憊。
“因為我累了,要回去了。”她将水袋别回腰間,“現在我氣也消了,也不計較你之前做的事,我們兩個一拍兩散,不是挺好?”
少年張了張嘴,似乎還有話想說。但花織也沒管他,隻是自顧自地站起身,往千手族地的方向走。
可剛走沒幾步,她又聽到少年對着自己的背影大聲道:
“那個,我叫斑,姓氏什麼的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說。你叫什麼?”
如果隻是名字的話,花織倒也沒什麼顧忌。
“我叫花織。”她沒回頭,隻是在斑話音剛落便順口回答,“至于姓氏……我沒有姓氏,就叫花織。”
“花織……我記住了。”也不知為何,在聽到少女說出自己沒有姓氏後,斑莫名地松了口氣,随後也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下次再見面時,你一定會是我的手下敗将!”
花織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還有下次呢?今天的事情隻是一件意外。他們應該再無交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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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花織再次來到這裡,卻不想看到一個突兀的身影。
他屈膝坐在高些的岸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往河裡扔着小石子,直到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身,這才猛地轉頭,看到是花織,語氣有些欣喜:
“你終于來了!前幾天你為什麼沒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看到斑那張臉,花織深吸一口氣,随後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自己的秘密基地已經被人發現,看來這地方也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