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把面巾摘下來後，明裡投來的目光不少，安靜垂頭，似乎不太能接受周圍的目光。

管事看見安靜的這張臉，嘴上不說，但能看得出來非常滿意，又當着大衆面前說兩天後的晚上，晚會上的壓軸表演由安靜進行。

這話一出原本就寂靜的去、氛圍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發現，周圍的人已經從一開始對安靜的輕蔑、不屑，到聽見這句話時，大家看着安靜的目光已經不那麼友善了。

摟春收姑娘的要求非常高，待遇也比周圍的幾個樓好上很多，她們這種沒能達到出閣接客要求的姑娘待遇比其他地方的姑娘好了不知道多少。

每個月的十五，摟春都會舉行一次大型的宴會，所有姑娘能在這一次的宴會裡不斷将身體訓練到摟春要的程度，最後由紅姐親自選拔能夠出閣的姑娘，其餘的姑娘在十五的時候，在被紅姐欽點的出閣姑娘的帶領下紛紛亮相，每個人隻有一隻舞的時間，下面的恩客為一個姑娘花錢達到前三，那這三個姑娘就可以出閣接客。

安靜跟着大流一起訓練，邊思考，邊跟着旁邊的人一起動作，以前因為好奇也學過一點舞蹈，加上後來練武，所以這裡的動作安靜差不多都能跟上。

直到展示歌喉的時候，安靜剛開口。

“哎呀。”

幾個女孩踩到裙角，噗通噗通像下餃子一樣，一個個從安靜身邊消失，安靜順帶着跟着倒下。

把人扶起來後，管事一言難盡的看着安靜，最終在這一環節上讓安靜當個花瓶算了。

安靜回到房間後，夜晚正是摟春熱鬧的時候，安靜确定和她一起訓練的女孩們都在自己屋子裡，不被允許出來後，悄悄換了身衣服。

“去哪兒啊？”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安靜驚訝的看過去，柳汶峥靠在安靜房門外的柱子上，見安靜看過來，還朝安靜抛了個媚眼。

“你怎麼在這兒？”安靜問。

“還不是老馬，非說不放心你，讓我過來給你打下手。”柳汶峥聳聳肩說。

安靜看了柳汶峥一眼，他可不是說聽命令就聽命令的人。

柳汶峥忽視安靜的眼神。

外面太明顯，雖然兩人說話聲音很小，但以防萬一，還是回房間保險一點。

柳汶峥正準備說話，安靜突然伸手示意柳汶峥别說話，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一個探測儀，人妖兩族自從連接開始，妖族一開始在人界做壞事總是會被發現後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他們知道了有個東西叫監控器。

安靜剛進來，還沒來得及檢查房間，不知道房間裡有沒有類似監控器的東西。

柳汶峥也不說話，坐在椅子上，把手撐在下巴處看着安靜到處忙活。

直到安靜确認房間裡面沒有監聽的東西後安靜才坐到柳汶峥旁邊倒了杯水。

“你知道妖族普通人不知道有監聽這回事嗎？”柳汶峥笑咪咪的開口。

“？”安靜皺眉。

“他們和我們不一樣，在某些方面，和一些外國性質差不多，他們對這種随時監控着他們的東西沒有什麼好感，要是真實判斷不了的事情，他們會讓一種能鑒定是否說謊的鳥類來判斷，所以，在妖界，監聽器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存在的，給别說青樓這種地方。”

妖獸大多都比較單純外加一根筋，玩不來人類那些玩意兒，剛開始知道有監控器的時候，大家都非常反對，後來隻能不了了之。

柳汶峥以前經常和妖獸打交道，知道這些是正常的。

聽到柳汶峥的話後，安靜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下意識認為齊淵城裡面會出現這種東西。

安靜的怔愣沒有逃過柳汶峥的眼睛，但也沒有多想，隻是換了個話題。

在來之前非常沖忙，安靜手裡的資料并沒有多少，褚娉韻那時候就說要給她送資料，但沒想到來的人是柳汶峥。

“這裡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國家奉行的是民主，但妖界奉行的是血脈之上，就算腦子不清楚，但你的出身夠高，那你一定是淩駕在其他人身上的，當然，在這點上齊淵城比其他城市要好一些，但本質還是一樣的。”

“出身高？”

“對，雖然這些妖獸大多都是後來變異的，談不上出身，所以他們以實力定地位。”

可以這麼說，劃分給妖獸的齊淵城，裡面所有的妖獸都是由城主掌控的，也就是說，人類在妖界失蹤，齊淵城城主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的問題是，妖族為什麼要把這些人類擄走，現在被他們關押的人類到底在哪裡。

安靜的思路是對的，進青樓确實可以打聽一些情報，但能進摟春的妖獸可不是傻子，想要從他們嘴裡套出線索可以說是萬分之一。

聽到這裡安靜也很無奈，她也沒想到一進來就被搶來摟春了。

柳汶峥看着安靜無言的樣子，一下笑出來。

“好了，你可是馬主任的心頭肉，這種事情要是被馬主任知道了，那我回去少不了一陣罵。”

柳汶峥這次來就是帶安靜離開的，這裡确實和傳說中一樣，柳汶峥怕安靜在這裡呆久了，被齊淵城城主注意到，畢竟一個在人類世界前線戰鬥多年的人突然出現在妖族，這本身就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到時候怕安靜不會平安離開摟春。

安靜以前算是特殊兵種，一些習慣是改變不了的，知道華夏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安靜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