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哥,我們今天去哪兒?”
晴晴的聲音非常小,但旁邊的奇哥像是習慣了一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卻沒說話,感覺到晴晴一抖,閉上嘴不說話了。他們走的路越來越偏。穿過七拐八繞的路,他們來到一個破舊的廠房裡。
“我警告你啊,聶先生最近心情不好,你少幹些讓人不開心的事。”
晴晴聽着沒說話,乖巧的跟上奇哥的步伐。兩人走進去廠區裡,一踏進大門,裡面的溫度明顯比外面低了幾度。
進去後就是破爛帶着腐朽的沉悶,奇哥到是很習慣,哼着小曲帶晴晴爬到頂樓,這裡的樓層最高是五樓,整棟樓裡垃圾到處都是,連他們上樓的時候都是踩着垃圾上樓。
越靠近頂樓,安靜就察覺晴晴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直到停留在一扇破舊的房門前,奇哥停下來,他瞟了一眼晴晴,看着晴晴吓得不輕的樣子,冷嗤一聲,然後敲響房門。晴晴被奇哥推進去。
下一秒,安靜的視野變黑,強制跟着晴晴一起陷入沉睡中。
第二天六點半,晴晴準時醒來,安靜察覺到晴晴依舊是麻木的起床,重複和昨天一樣的步驟,安靜出去的時候特地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從四月10号走到四月十一号。
晴晴就像個機器人一樣重複前一天的事情,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奇哥沒出現在校門口,讓安靜奇怪的是,為什麼耿言姣隻是早上送晴晴去學校,晚上卻沒有動作。今天回家後耿言姣坐在陽台邊的椅子上看着外面,對晴晴回來也隻是看一眼就沒有動作了。
晴晴熟練的換鞋,進房門,把衣服換了之後躺進床上。看着晴晴身上的痕迹,安靜閉了閉眼睛,青少年時期孩子受到的傷害會随着孩子一生,盡管華夏在這方面已經夠重視了,但人口基數大,加上一些孩子受了傷害後并不會對家長或者老師傾述,加上環境對孩子的影響,她們對這些傷害難以啟齒。
安靜看着晴晴每天麻木的生活,而她的母親也不對勁,每天早上起來對孩子非常親切,卻從不在意孩子的具體狀況。到了晚上之後更是對晴晴熟視無睹。
但最主要的是,這個家裡,沒有男主人的痕迹。
安靜就這樣看着晴晴日複一日,麻木不仁的活着,讓安靜注意到的是,晴晴每天都在觀察日曆。她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每個星期一晴晴都會被奇哥叫走,當天的事情安靜看不到,隻知道這肯定是晴晴不願意回憶的,所以在晴晴的記憶中看不到這部分的碎片。直到五月份,這件事有了轉機。
明明是周末,奇哥卻來到晴晴家裡把人叫出去,看見奇哥來的時候,晴晴一向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出現了驚慌,奇哥卻沒搭理晴晴,拉着晴晴就離開。
奇哥沒看到的是,晴晴的嘴角比平常揚起一個幅度。安靜隻能看見晴晴的視角,看不見晴晴的表情,但讓安靜奇怪的是,晴晴比之前不情願和害怕的情緒中轉變了很多,甚至多了很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