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
不。熾樹并不打算放棄。他等了不知多少年才等到這樣一個好機會。
他可是首都軍師大學戰術分析課滿分畢業的。
設定戰術有那麼幾個要點:
1,耐心地等待機會的降臨;
2,不可放過任何一個哪怕微小的機會;
3,當機會來臨的時候,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抓住。
哪怕,這個代價是他在克裡琴斯面前的形象坍塌。
克裡琴斯看熾樹在被他堅決拒絕後愣在了原地,一動不動,那個大個子一個男人此時竟然看上去有種脆弱無措的感覺。
那模樣,莫名讓他想起自己小時候曾經遇見過的一隻失去主人的大狗狗,很可憐,那時他沒有條件養寵物,隻能求繼父一起把狗狗送去了收容所,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了。
克裡琴斯也知道自己這樣出爾反爾、言而無信是有點過分的。
他心虛而簡短地說:“你怎麼還不走?出去。”
“你實在不願意的話,我也無法勉強。隻是,隻是……”
熾樹垂下頭,煩惱低落地說:“我已為此付出我保守了三十年的童貞的代價。”
“我從沒有提過吧,我父母對我的家教非常嚴格,我從小被教育要潔身自好。我本來是打算把自己的童貞留到新婚之夜的。”
“現在,我的童貞給了你……”
“啊,對不起。”熾樹捂了捂下半張臉,垂落視線,濃眉微皺,像是無焦距地看着地面,恍惚地說,“這些跟你沒有關系。”
“和你做這些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這家夥原來這麼純情嗎?
克裡琴斯的愧疚心跳出來,在他的良心裡蹦來跳去,叫他良心隐隐作痛。
但到底克裡琴斯也是有職業素養的戰士,他還是心生懷疑,想:不對啊,這家夥真的有這麼純情嗎?是不是在給我下套啊?
剛剛要動搖。
熾樹又說話了,熾樹很服從地說:“我都聽你的。”
“我尊重遵照你的意願。”
“但是,我也願意将這次實驗進行下去。要是你什麼時候想要重啟實驗,随時可以來找我。”
說完,熾樹退後一步,隻是眼神仍然戀戀不舍地黏在他身上。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熾樹艱難地轉過頭,轉身離開。
熾樹賴着不走的時候,克裡琴斯太想趕他走了。
可人真的走了,克裡琴斯又總覺得心裡頭哪裡空落落的。
過了沒十分鐘。
通訊器響起來,有來自熾樹的聯絡。
熾樹:【我查了醫療手冊,取來了對應的藥,你要是覺得難受的話可以用這個。使用方法已經寫好放在盒子裡。盒子放在你的門口。不用擔心,我不在。】
什麼藥?
克裡琴斯糾結了一下,用監控看了一眼自己的門口,确定沒人後,他打開門,将精心包裝的盒子拿進來。
坐在桌前,拆開盒子,在看到藥膏後,克裡琴斯又又又紅臉了。
艹……是私/處專用的消/腫藥。
他是哪裡有破綻嗎?
他覺得自己應當表現得完美無瑕啊。
熾樹怎麼知道他屁股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