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樹:“是的。”
連個猶豫都沒有就承認了。
熾樹:“現在回想起來,我十七歲就喜歡你了。”
熾樹更進一步,想要抱他:“我喜歡你。克裡琴斯。請給我一個回答。”
克裡琴斯退後一步,一副炸毛的樣子。
舊時回憶嘩啦啦一下子都湧上心頭。
克裡琴斯好像想起了什麼,閃過的太快,又記不清晰,腦子裡亂鬧鬧的,安靜不下來。
他嘴硬地說:“我們……我們隻是搭檔。”
熾樹:“哪有和搭檔做丨愛的?”
克裡琴斯:“就是因為我們是搭檔啊!不是做丨愛!是實驗!是為了科學研究!”
熾樹:“可是……”
不行!
不能再讓這家夥開口了!
克裡琴斯咄咄逼人:“可是什麼可是?我看你是易感期影響還沒結束,腦子還不清醒,你在這時候跟我說喜歡,和男人在床上精丨蟲丨上丨腦的時候說有什麼區别?難道我不可以不相信你嗎?”
熾樹:“不,我現在很清醒,你完全可以用簡易的醫療儀器對我的大腦狀态進行測試,那就能知道我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态下和你表白。”
克裡琴斯無計可施,簡直要跳腳了:“我管你是不是!回答你個頭!為什麼我要聽你的!”
熾樹:“今天你不回答,我就不走了!”
克裡琴斯氣急了,幹脆一腳踢了過去。
熾樹閃身,隔檔,過招。
兩人打鬥絞纏在一塊兒。
以一種别扭的姿勢,熾樹把克裡琴斯抱在懷裡,他的胸膛緊貼着克裡琴斯的後背。
因為體質緣故和專精狙擊,克裡琴斯的近戰搏擊可沒他強,他的力氣比克裡琴斯大太多了。
熾樹強硬地說:“Coti,回答我。”
克裡琴斯氣急敗壞地罵了句髒話:“我艹。”
而且,兩人現在貼太近了,克裡琴斯掙紮地扭了扭腰,立即感覺到自己的腰丨臀處被某個東西半丨硬丨不丨軟地戳到了。
克裡琴斯頓時應激地覺得腰際一陣酥麻,還有被威脅的惶恐,他心有餘悸,無可奈何。
和熾樹搭檔那麼多年,他也知道熾樹的脾氣,認死理,有時候犟起來比誰都犟。
這次不是罵兩句就能過去的了。
沒辦法了。
克裡琴斯實在是羞于啟齒,以至于有點想哭,說:“……我屁股疼。”
“你真喜歡我嗎?真喜歡我的話,會這樣逼我嗎?”
“我屁股很疼。”
說着說着。
克裡琴斯自己也不想的,居然真流眼淚了,或許是先前在床上哭出了慣性吧。
他很委屈。
“你那麼粗暴就算了,你還在我身體裡成結。”
“我也是alpha啊,我哪能被成結啊?”
“疼死我了!”
“我現在、現在就很難受……”
熾樹:“……”
克裡琴斯一說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他馬上蔫了。
他認輸。
全面認輸!
熾樹一秒心軟,放開了克裡琴斯,手忙腳亂地要給克裡琴斯擦眼淚:“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逼你了。”
“不哭好不好?……算了,哭個夠也行。”
“身上還有哪裡難受啊?我、我、我看看。”
很有道理。
無論什麼時候表白都好,也不該是在這個糟糕的時機。
是他選錯時間,克裡琴斯不揍他都是克裡琴斯脾氣好了,還想要克裡琴斯溫柔回應?
他确實是在做夢。
他都把克裡琴斯給惹哭了。
外人覺得克裡琴斯不是愛哭的人,其實他知道,克裡琴斯還挺愛哭的。
訓練太苦了會哭,收到同學去世的消息會哭,救平民時遇見失去媽媽的小朋友會哭……隻是克裡琴斯好面子,一般都躲起來哭。
他哪舍得讓克裡琴斯哭啊?
趕緊哄啊!
然後,在熾樹放開手的刹那間,克裡琴斯一拳打了過來,重重砸在他臉頰上。
接着一腳,直接給他踹出了适時打開的門。
動作那叫一個生龍活虎,迅猛有力。
熾樹:“……”
有時候他真的會忘記克裡琴斯的畢業考戰術課拿的97/100。
曾經有一回,敵軍因為信了克裡琴斯傲慢易怒的設定,而反過來陷入了克裡琴斯落下的陷阱。
大獲全勝的克裡琴斯在指揮室可太得意了:“哈哈,傻X,爺裝的,沒想到吧?”
克裡琴斯這次緊張兮兮地親自關好門,撒謊說:“疼個屁,我不疼!”
“你讓我回答我就回答啊?憑什麼啊?我才不要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