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霓虹燈照着杯子裡的水紅的發紫。通俗意義上的講,來到現場看比賽的觀衆大多數都是沖着表演賽去看的。
你打不出亮眼的操作,在選秀大會就隻能做陪襯。這也是那麼多人所說的普通人走上職業賽場的唯一道路,卻不清楚這一路上所布滿的荊棘。
“夏茨在那邊。”
支開操心的管理,Freak再次看向沈伊黎:“你不去看看嗎?”
“謝了。”
她和夏茨的事情那麼多年來沒有多少人知道,Freak就是為數不多的幾個。明明是一個人的單相思,到最後竟也忍不住露出了馬腳。
一張紙破了就修複不到最初的模樣了,如果是這樣都還能夠接受。偏偏紙的主人巧妙的将縫隙填補,說是烈酒不如說是微醺到頭來誰也走不出。
沈伊黎低聲自嘲道:“但……累了啊。”
“你自己做好決定就行,歡迎來到XE戰隊。”Freak舉杯慶祝道,身旁的隊員也不知聽到了什麼,抱在一起痛哭,畫面看不出有多麼滑稽。
休息室的大門被打開,工作人員來到沈伊黎的面前:“你好,沈伊黎?這是合同細節明天會和你正式對接一下,後面的訓練主要是圍繞二隊。然後ID方面和隊服,你要去和夏經理說一下。正好你還沒有見過夏經理吧,人可好了。”
真是不想見啥來啥。
沈伊黎戴上帽子,小心避開衆人從入口溜了出去。屋外燈火通明,玻璃窗連着大堂把樓外的景色展現出來。
大堂的正中心,夏茨撥打着手裡的電話,聽聲音兩邊的情緒都很激動。後對方像是發覺身後有人一樣,突然轉過了身。
明明周圍并不安靜,沈伊黎卻還是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砰砰跳動。
明明是好久不見——
隔着玻璃窗隐隐透出的光亮正好穿過兩人,将整個房間分割成兩半,許久兩人終于回過神。
“他們讓我過來的說是看一下……”沈伊黎緩了好久,隔壁的音樂也戛然而止,“抱歉。”
夏茨挂掉了電話,一步一步朝着她的方向走去:“新來的青訓?”
“吃水果嗎?他們剛送過來的。”說着她腳步一頓,語氣說不上多麼客氣。
沈伊黎餘光瞥見她手裡拿着的橘子,回道:“不了,我過敏。”
“我說完就走。”
“别啊,沈伊黎。”
她盡力将帽檐壓到最低,當年的事情如洪水般湧出,她知道對方想聽到什麼,卻沒有辦法解釋一分。
夏茨似乎看穿了對面,伸手将對方拽到自己的身邊,順勢兩人一起倒在沙發上。
她下意識想要掙紮,卻被對方狠狠的壓回。
靠的那麼近,沈伊黎才驚覺對方喝了酒,酒氣蔓延在兩人之間。電話依舊在耳畔響,來的人似乎很着急。
“夏茨。”沈伊黎輕聲叫道。
夏茨眼底瞬間染上一抹紅色,強硬的壓着對方吻下。
一觸及分。
在兩者強烈的克制下,卻終也是無法讓情緒壓回。
理智牽引着最後的防線,最後帶着酒的苦澀久久停留。
這是會讓人上瘾的烈酒,沈伊黎想着。
随後一把推開夏茨,一巴掌響亮的打在她的臉上。
今天兩人都失了分寸,事後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你喝多了,ID和隊服的設計圖我直接發你郵箱。”說完沈伊黎坐起身子,拿過自己的帽子将本就不整齊的短發壓的稀碎。
回到酒店,時間是晚上十二點。
手機适時的傳來響聲,沈伊黎接通電話,另一頭立馬傳來陳繄的叫聲:“沈……”
“停,打排位嗎?”
“排位?大晚上的?你不會是今天去試訓把自己試崩了吧。”
“來不來。”
“來來來。”
免費的上分機會怎麼可能不來,直到遊戲開始前陳繄都是這麼想的。
上分确實也是上分,表現分更是加了不少。隻是每把十五分鐘前就結束,甚至連龍都沒有開,屬實是有點快了。
當然遊戲的匹配系統向來都不會出錯,下把一開始陳繄那邊的就有了問題。
陳繄說:“不是兄弟,你也沒說你要玩啊。我……”
主播:“不知道這個英雄是版本強勢嗎?第一次見有人禁這英雄的,低分崽。”
話還沒有說完,幾人就進入了遊戲。
原本也隻是一個小的插曲,怎料主播從彈幕的口中得知兩人是選秀大會的選手,一時間帶起節奏來:“選秀大會的?素質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