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琛~時琛~”夏茨爬在床架上,“放假出去玩嗎?”
時琛雙眼朦胧,視線相聚的時刻,對方的身影也逐漸清晰起來:“去哪~”
“我知道有一家遊樂園剛開,旁邊還有遊戲廳,一起去呗。”夏茨手搭在她肩上,不斷往兩邊晃動。
窗戶外刺眼的陽光灑在床的一邊,宿舍内同學三三兩兩結伴走出大門,厚重的書包随濃重的筆墨在放假的一刻有了些許的松懈。
“什麼時候?我看看我作業……”
“現在啊,走!”
“你别那麼沖動。我都睡一覺了,你東西收拾完了嗎?”時琛趕緊扯住自己溫暖的床鋪,制止了她的行為。
“去嘛,我作業寫完了!真的!我東西也收拾完了,對天發誓我真的沒耽誤學習……”她豎起三根手指,“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逃課、不請假。OK?”
時琛沒忍住笑着看向她:“行了,去。”
兩邊橘紅渲染、湛藍色的間隙中,片片潔白。
自行車的輪胎在地面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印記,明明快到秋天,吹過的風卻還是帶着陣陣熱氣。
“嗚~”
“嗯?”
“沒事。嗚~”
“你?”時琛車騎的比她快,等到又一個轉彎口,夏茨突然加速和她并排。
總有種僞人的儀式感,不過這并不影響兩人的心情。
時琛一直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不知不覺已經落後了半個身位:“你小心點。”
說實在這個時期的時琛她不懂愛,從家庭到生活所帶給她的,是早已習慣的冷漠。
所以當我滿眼都是你的時候,連我自己都看不透自己。
這種帶着病态的愛戀,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愛,自由,生命,生活。
開始是自由,生活,生命,愛。
後來她的出現——
因為夏茨的人生向來都是以愛為主旋律,因為在她眼裡愛大于生活大于生命大于自由。
所以時琛放棄了自己十多年的堅守,重新相信愛的存在。
愛,生命,生活,自由。
兩個追求不同的人,陰差陽錯都動了心、
我活的越來越像你,到最後竟分不清誰是誰。
自作多情也好,單相思也好。
本來她的生活就足夠戲劇。
“快看,好大的摩天輪。”夏茨着急忙慌跳下自行車,單車被丢棄在花叢中:“這就是放假的味道嗎?啊~”
時琛把她的車扶了起來,推到一旁上鎖:“你先去買票。”
“那你等我啊!”
黃昏落下,胡亂塗抹的調色盤,乍然調換了原本的天色。
“快!坐第一排!”
“哇!”夏茨尖叫出聲,原本緊握安全帶的手松開,轉而撫上了溫熱的指尖。
“你~不~怕!啊!”
“怎麼!那麼快!啊啊啊!”
時琛回握住她的手,天好似打了一層輕薄的濾鏡,讓人移不開眼。
随着過山車到達頂峰,狂風吹散了綁住的長發,她們享受着這片刻的安甯,任由這急速的下落打亂心中所念。
“嘔~”
“喝點水?”時琛扶着夏茨走到椅子邊上坐下,“你沒事吧,下次還是别玩這個項目了。”
她臉色慘白,渾身無力靠在她身邊:“也沒有人和我說過那麼刺激啊,果然世界是屬于膽大的人,大膽的人先享受世界。”
“哈哈,那你還玩其他的嗎?我們到現在為止可隻玩了一個項目。”時琛擰開瓶蓋,遞了過去。
“那必須的,必須把票價玩回來好吧!”夏茨接過水,強行灌了幾口:“哪邊人更少呢?找個人少的項目先玩一下……噗!為什麼這個點鬼屋人那麼少啊!這不符合常理!”
時琛看出了對方的不願意,頗有些煽風點火說:“要是不玩的話,排其他隊回來就要很晚了,不一定玩的上。還有你不是想要坐摩天輪嗎?”
“玩!玩啊!誰說我不玩了!”說完夏茨蓋上瓶蓋,二話不說拉起時琛就往鬼屋的方向走去:“誰不玩誰是狗。”
“是嗎?”
“那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