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也讓我們試試吧。”
“我們都是你,不一樣的你而已。”
“回去,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
“好好生活。”
……
腦中兩個聲音不停的在進行對話,最終一個殺死了另一個,以此獲得了重生。
“何依茨你應該去吃藥了。”
“這個時間是誰讓你跑出來的。”
一個高大的黑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她反複掙脫但都無濟于事:“夠了。”
“不夠。”畫面再一次變換,身穿潔白實驗服的她,一臉嚴肅地盯着面前的顯示屏。
“還差一點。”
三天前,何依茨是一個被抛棄的商品。
在這個團隊裡很多人都沒有想要她走出這個村子,年輕的女生讨厭她過于讨好别人的笑臉,身強體壯的男生厭惡她做事的嚴謹,年過六十的老教師氣她年少有為。
何依茨。
她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也正是如此在這場你死我活的較量中,誰也沒有獲得勝利。
“等我一下,我剛剛好像看見了之前給我發信息的負責人。”何依茨拖着行李箱,擦掉面前的汗水說。
“沒事,我們等你。”說是這樣說的,那些人還是沒有把這件事情記在心上,行李箱早就被遺忘在了原地。
離開隊伍的何依茨從最近的幾個村民的口中得知他們要入住的具體位置,并友好的和他們告了别。
哪知道從一開始那幾個人看她的眼神就已經不對勁了,正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入口處早已被人死死封住。
“阿婆,你有什麼需要我們都可以幫你的,我的團隊離這裡不遠,你要是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的,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何依茨勉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褲兜裡把指甲鉗最鋒利的位置握在手心。
“沒……沒有什麼别的,留在這裡就很好了。”一個黑色皮膚的三十歲大叔看樣子學過普通話,他對着何依茨說。
“不……我們可以先……别過來。”
沒有什麼肮髒的交易和下三濫的手段,這家的人把她捆綁在木椅上,交織的紅線系上最後一個結,村裡最隆重的婚禮某過于此。
就在這樣一個深夜裡,喝了酒從此就是一家人了。
何依茨哭着鬧着,反複避開對方遞過來的酒杯,手機電話聲響起。
男人接通了電話,按下免提:“喂?”
伴随着她撕心裂肺地喊叫,電話另一頭的人明顯一愣。
随後他們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說:“這是學姐的電話,她人到底去哪裡了?”
“算了,挂了吧。”
電話剛要被挂斷,何依茨再次喊道:“老師!老……”
“趕緊找個地方避一避吧,何依黎估計是去别的地方了,她應該自己一個人好好待着。”老教師後面的幾句話語氣下意識加重。
“我和你們談個交易,放我走,我把他們全部留給你們。”
盛大的狂歡、向上飛翔的螢火蟲點起片片銀河,夢裡最虛幻的時刻。鮮血模糊了雙眼,面前的一切化為廢墟。
男生的頭顱被砍下當作儀式上不可缺少的燈光,老教師讓一路的行走不再硌腳,除去有些黏腳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
女生瘋狂的掙紮,在無盡的辯解中陷入無盡的黑洞,變為無知的瘋子、
“我的事情都做完了,你們……”
他們都忘記了,這是山村。
不是曾經躺着的溫暖床榻。
沒有一個人能夠逃離。
“你說這隻是你媽媽的一場夢?”
“是的,他們是有想過害她,但是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出手,就被她清理掉了。”夏茨平靜地說,“在那次活動中參與的人全部都死了,包括村裡的人。”
“沒有人活着。”
“那這不會被别人發現嗎?那麼大個村子,所有人都死了,怎麼可能瞞下來。”時琛有些難以置信,“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錄音帶。這個錄音帶是他們送我的生日禮物。”夏茨回答道,“可笑吧。所以怎麼瞞這件事情,不需要其他,隻需要一個旁觀者就夠了。”
“我剛開始的時候說過了,這是一個山村,一個人是無法離開這裡的。旁觀者就是一路送他們來的司機,他是一個瘋狂的科學家,非常非常的極端。”
“我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個人,為了一個實驗報告他一手遮天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這件事情瞞了下去,而他是我的父親。”
“你的父親?我上次見你父親,他不是……”時琛這下是真的被吓住了,兩張照片上的人長的完全不一樣。
“那個時候整容技術就已經很厲害了。”
“極端的科學家和瘋狂的研究員。他們真的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