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茨,你今天晚上的作業什麼時候做啊~”女生對着要離開校門的夏茨喊道:“做完記得發給我。”
“你就不能自己寫嗎?”夏茨一臉不情願,把書包丢回座位上就走了。
事情發生過後,好像一切并沒有什麼不同,兩人依舊正常上學,偶然曠課一下,也不會引起其他的注意。
“何教授有請。”
司機快速把車的門拉開,夏茨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車緩緩開動,她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從容變得冷漠,她擡頭看向曾經的家莫名生出厭惡的感覺。
事情還沒有結束,心情實在是跌入谷底。夏茨從家門進去,無視周圍人的目光,徑自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的是這個家裡的陳設完全變了樣子,下到一樓,原本空闊的地方被加上了一張巨大的飯桌,中間連着的是一個巨大的女神雕塑。
夏茨簡單掃視這一切,熟練接過遞過來的酒杯。
“夏茨來了啊!”
“真的是長這麼大了?”
這樣的場景她從小見到大,她禮貌回應親戚的問候,皮筋被扯下,根據保姆的指引,她回到房間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衣服。
華麗的紅色長裙把她的容貌襯得更加冰冷,她穿上黑色高跟鞋,精緻的妝容不斷放大她的美麗。
“這位是?”
夏茨往回一看,下意識想要把酒杯遞過去,直到她看清面前的人。
還沒來得及開口,身邊站着的人就是她的母親——何依茨。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的女兒叫沈伊黎。”
“沈伊黎。”
“這是蘇伯伯。”
夏茨臉上的笑意還未收回,這裡的空氣就把她壓得喘不上來氣,她強壓下惡心,心裡隻想把這場應酬快速解決掉。
手裡的酒杯在多次觸碰下很快就見了底,一杯又一杯,無數的人虎視眈眈看着這一幕,他們迫切想要抓住任何一個可以用的信息。
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地位、聲譽和财産。
古典音樂響起,婉轉的歌聲在屋内無限放大,一曲結束,這場晚宴的高潮才剛剛開始。
要是放在曾經她或許會靠在椅子上聽個幾首歌,隻不過此刻這樣的場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如今的處境。
實在是令人無法忍受。
夏茨提起裙擺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廊外的空氣還是要比屋内清醒很多,她靠在窗邊,風吹在她的手心。
半晌她就這樣靜靜看着窗外。
“夏茨。”
她并不清楚為什麼時琛是怎麼與何依茨結識,更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這一次仿佛又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生疏、試探。
夏茨微微垂眸,輕聲道:“什麼事?”
那是一杯溫水,和一顆白色的藥丸。
時琛伸出手,将這些東西放在她的面前:“何……”
話還沒說完,夏茨一手拍開玻璃杯,清脆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分外明顯。
和第一次見面一樣,夏茨的目光不再聚焦在她的身上,周身蔓延着生人勿進的清冷。
時琛想着她們這樣的相處方式才應該是最好的,隻不過現在的她不得不去做很多事情,直到她厭棄為止吧。
她不厭其煩般再次從服務員手裡拿過一杯溫水,“你先吃了。”
這一次相反夏茨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直接把她抵到牆邊,如果此時有人從走廊經過就會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早就超出了安全範圍。
“時琛,你母親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你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情把自己給搭進來。”她語氣平淡,就像是對陌生人的一句普通問候。
“離她遠點。”
“無所謂吧。”時琛笑了一下,“是誰都一樣吧。”
最後一句話,時琛說的很小聲,又或許是害怕被夏茨聽到。
夏茨沒再擡眼看她,也是風吹久了,藥丸在手裡把玩幾圈,就被她咽下。
也是這一場宴會的順利進行,夏茨得以有空出去溜一圈,她換了身衣服,提着鑰匙出了門。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車子就遠離那座繁華的大樓。
離開複雜的人群,她将車速提到了最高,體驗激素上升所帶來的快感,車子很快駛出郊區。
在遇見時琛之前,她一直是如此。
現在也隻是按照以前的計劃一步步進行罷了,這樣看起來實際上對她來說并沒有什麼壞事。
唯一受到牽連的也隻有時琛一家。
利益最大化嗎?
這是她母親慣用的手段。
“好久不見啊,夏小姐。”店員把大門拉開,顔色各異的賽車停靠在停車場内,“怎麼有空光臨本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