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怎麼知道的？我極少使用這方面的術式，除非迫不得已，也并未在她面前提及，除了…今天在花園。

飄蕩的紗簾，睡前特地要的水，走廊的衣角，恰好摔落在沒有地毯覆蓋的床邊。

這一切似乎被絲線串在一起，我腦海裡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本還在察看她手上傷口的勁立即松了。

遊輪駛在奔湧的海面上，鳴笛久久不停。薩琳緊緊拉住我的袖邊，生怕我會離開，像是什麼都不知情：“維爾達小姐，我隻是見過書上這麼寫所以好奇。”

好學的學生的一點好奇心而已。我說服自己，也實在不能将薩琳緘默柔弱的形象與那般繁複的心思結合在一起，随即輕輕呼出一口氣，“沒關系，以後您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

“乖孩子，太晚了，睡覺吧。”

薩琳再一次探頭問：“那您這瓶魔藥經常用來為别人療傷嗎？”

“沒有，我的水平自然沒有店裡的好，不過現在也隻有這個。”

歡喜的笑容這才在她面上浮現，薩琳在回床的前一刻，突然轉過身向我提出一個小請求。

“您可以抱我一下嗎？”

她今天比平日都要黏人，也不清楚剛剛是否又做了噩夢，該和夏洛特太太提一下讓醫生過來看看。我心裡這麼想，依然傾身輕輕擁抱了她，感受她溫熱的鼻息撲在頸邊。

正欲松開之時，聽見耳畔傳來低弱的呢喃聲，“…好香，是晚香玉…”

我耳根子紅了紅，松開後壓低了眉告誡她，“不準再——”

薩琳立刻鑽回床上，縮在被褥裡眨了眨眼，看似誠懇卻依舊帶着笑意：“好的，維爾達小姐，我會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