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幾年過得并不好,她想起了很多,又好像遺忘了很多,也許這些對她來說并不重要。
對于小時候,她隻是覺得父母在畫大餅而已。因為一些承諾,對她來說一開始很重要,後來就沒什麼好在意的了。
初中那三年,一開始她是很混的,看到陳放義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變了,一切都歸位了,到八年級她強迫自己學不喜歡的科目。中考她沒什麼感觸,上了高中才慢慢好起來了。
這是前半夜夢到的……
莫名其妙的夢到故鄉……
她好像并不太記得那幾年,可能是太過久遠,可對她來說本應該記得很清楚的。畫面飄轉,不知道夢到未來的故鄉。一開始的故事是她和陳放義站在公交車上。可能是公交車創新,公交車的一側沒有車壁,其他的到挺正常的。她很想知道要是被甩出去了什麼辦……
陳放義在夢裡說了很多,但她聽不懂。到了一個站,謝淮和就被甩下去了。
謝淮和被甩在地上,有些疑惑:這就甩出來了?
站起身來,朝公交車走去,正好這時候公交車啟動了。她懵逼了幾秒又追了上,跟在公交車後面幾次觸碰到又失手。街上像沒有人注意到她一樣,來往的汽車都與謝淮擦身而過。不知道跑了多久,又來到一個站,謝淮終于上了公交。
這次她終于聽明白陳放義說的話了,他說:“你剛剛去哪裡了?”
她喘着粗氣說:“甩下車了。”
他歪歪頭:“啊?我怎麼沒甩出去?”
謝淮和:……
謝淮和有些累了,緊緊抓住扶杆。公交車開始啟動了,她這才發現這裡的樹太過于茂盛了,整個公路兩旁的樹遮住天空,望向前方依舊是望不到盡頭的綠。
上坡又拐彎,陳放義贊歎道:“你家鄉現在變得這麼好了,我都想在這買個房子。”
謝淮和說:“我也挺想的。”說完謝淮又被甩了出來。
謝淮和:……
跑向前去,公交車又一溜煙跑到山上。
謝淮和:……
謝淮和望着前方的山,能隐約看見那裡有一座塔。
有點高,謝淮和又随便找了一個出租車跟了上去。
後半夜有些睡得迷迷糊糊了,大約六點她就醒了。
她覺的自己可能睡得有些舒服了,剛睜開眼看見陳放義還在熟睡,自己先在房間裡随意翻找起來……班級内并沒有什麼東西,一開始翻進窗來弄歪的桌子還沒有開始改變,可能是天有些微微涼,現在她才發現這個房間是一個空教室。隻有黑闆上寫着
“再見了同學們!”
大概是畢業生離開的教室,右邊還寫着“少年自當扶搖上”
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教室,她卻覺得奇怪。思考間往窗外邊看去。卻看見謝淮和自己血淋淋的頭像粘在窗上,看見這一幕她有點不知所措,謝淮和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自己的頭。
陳放義突然驚醒,在地上睡着不小心睡麻了,恍惚間看見謝淮和對着窗戶微微一笑還打了個招呼!
這腿突然就不麻了,盯着窗戶外面謝淮和的頭,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這個局面自己好像并不能參與,陳放義估摸着可能過了二十多分鐘,學校裡的喇叭響了學生們該起床了。那顆頭大概覺的沒意思自己掉了下來啪的一聲在寂靜的走廊顯得愈發可怕。陳放義呼了一口氣看着謝淮和。
謝淮和并沒有覺得什麼,隻是看見陳放義看着自己,自己心裡倒是有些害怕。
陳放義問:“我們出去還……還能看見頭嗎?”
謝淮和不自然的别開頭說:“這個……應該不會看見的。”
陳放義指着前門說:“那我們出去咯?”
謝淮和走過去說:“還是算了吧,說不定你還會遇見什麼呢……你剛剛看見什麼了嗎?”
陳放義埋下頭說:“看見了你的頭……”,他說着餘光間看見謝淮和晦暗不明的眼睛。
“嗯,你害怕嗎?”
陳放義有點不解了:“我該害怕什麼?”他總是覺得他和謝淮和應該是認識很久的,但他好像總是忘記。所以聽到謝淮和這樣說的時候,他會覺得話裡有話。
謝淮和的眼神從别處移到了他的臉上,說:“我覺得,你可能會覺得這樣的我有點可怕。其實不是的……”
陳放義把這個小動作理解為“怕他誤會的直接”有了這個理解,陳放義打斷她說:“好,我懂。對你來說你這樣會讓我很可怕的話,其實不然,我不會這樣覺得。”
他說完,眼神裡帶着激動。謝淮和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場景隻是“嗯”了一聲。
陳放義瞪大了雙眼,說:“啊?就沒了?”
謝淮和有那麼一點不知所措:“我需要什麼表情嗎?”
陳放義:“……算了”說完,望着天花闆哀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