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安靜，安靜。

不詳的安靜。

林梧不敢睜眼，仿佛那隻手依舊放在自己的眼前。

喧嘩聲由遠及近蔓延過來，像是水中緩緩擴散的顔料。

睜眼。

人群簇擁在一起，舉着旗幟，表情狂熱：“莊主萬歲！”

難以言喻的惡寒沿着脊柱緩緩向上蔓延，林梧發現自己同他們一樣，舉着大旗，表情狂熱：“向實木莊園進攻。莊主萬歲！”

高台上站着一個人，正在亢奮的做着演講。他的手勢繁多而有力，面色通紅，唾沫橫飛：“我們是代表正義的一方，為了自己的權益而戰！……我們奉着莊主的命令，莊主永遠正确！莊主萬歲！”

下面的人跟着高呼：“莊主萬歲！”

演講很短，隻有幾分鐘。

林梧跟着人潮向着一個方向走，他記得那裡應該是食堂。

埋在白茫茫水蒸氣裡的白色人影将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菜肴堆在髒兮兮的大鐵盤子裡，遞給面前的仆人。

林梧也領到一分，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身後跟着一個人，坐到了他的旁邊，似乎和他很熟：“實木莊園的那幫狗東西……今天的飯還不錯，你覺得呢？”

林梧不說話 林梧隻覺得難以下咽。

那個人繼續滔滔不絕的講着：“感謝莊主，我們現在的夥食已經比以前好太多了。現在我們每周可以分到整整二兩肉，以前可沒有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