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梧回想着和老人最後的對話。

他回想起剛剛進入裡世界時的對話，突然發現那個仆人也聽得懂自己的話，但是他的年紀很年輕，遠遠達不到老人劃分的大概知道以前的話的标準。

那麼，他怎麼會聽得懂林梧的話？

“因為，那是我的兒子。”老人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在莊園的正統思想裡，生育是一項工作，夫妻隻是一種完完全全的夥伴關系，絲毫不需要感情，隻要有生育能力就行了。

“每對新婚夫婦都會在婚後接受三個月的培訓，教導他們如何繁殖後代并且照顧幼崽。

“當幼崽成長到可以上學的年紀，就會被送到專門的地方接受新教育并且完全和父母隔離。

“莊主每年都會規劃出新一年大概需要的新生人口并且分配下去。完成任務或者沒有任務的夫妻一般但是分開來住的，防止造成多餘的幼崽。”

老人聳聳肩，似乎頗為無奈：“說實話，要不是他和年輕時候的我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也不會認得他。”

“所以他的話是你教給他的？但是不對啊，你認得他，但是他又不認得你。”

“要不然怎麼說他簡直跟我一模一樣呢。”老人似乎情不自禁地笑了，“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一樣的，驕傲又固執，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樣子，又重情義重的不得了。我稍微一鈎，他就哭着喊着要來給我養老了。”

“我就把以前的語言交給他了，但畢竟也幾乎算是另一種語言了，他用得也不是很熟練。”

林梧點點頭，計從心來，問道：“那他在那個對方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