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梧踮着腳尖悄悄的潛行于人群之外，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

這件事如果放在一個小時前，對林梧來說還沒有什麼難度。

但是現在，林梧隻覺得自己的雙腿跟灌了鉛似的沉重，仿佛擰一擰就能擰出一桶乳酸。

他隔着窗戶看到了溫斯頓和廖聲的身影，對着自己的良心忏悔半秒後，林梧果斷躲在牆根後面偷聽。

廖聲看了看球體，又看了看溫斯頓，突然開口道：“因為它不完整對嗎？”

溫斯頓原本正在窗戶前兜圈，聞言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沉默地看着廖聲，身形正好擋在窗口。

“數據編碼号應該一共有10位，但是現在它隻有8位。“

廖聲擡頭看着溫斯頓黑沉的眸子，突然笑了：“所以呢？”

廖聲剛開始聲音壓得極低，後面卻憋不住了，聲調不自覺上揚：“你把它拆了對嗎？你這個蠢貨，你知不知道它意味着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意味着什麼？你覺得祂還會繼續庇佑你嗎？你覺得祂會大度到即使發生了這種事還是會把你納入自己麾下？别天真了，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你毀了它你知道嗎！你***……”

“啪”

溫斯頓滿臉冷靜地甩了個巴掌過去，力度極大，直接把廖聲甩了過去。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跑過來質問我？你什麼地位，我又是什麼地位，你有那個資格過來和我比？祂會怎麼處理我可不用你管，你隻需要好好想想，如果你帶不回去東西，你那個什麼狗屁神明會怎麼處理你！”

廖聲捂着腫起的半邊臉，滿臉不可思議，并非因為他的行動，而是因為對方說的話。

“你怎麼敢，怎麼敢怎麼說神明！即使，即使祂有足以和神明比肩之力，祂也不一定會保下你！”

溫斯頓唇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湊近了廖聲：“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聽”了一耳朵瓜的林梧：這這這，這是我免費能聽的嗎？

他小心翼翼往後退，然而原本就不好用的腿現在是連用都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