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梧将紙條前前後後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但,這才是最異常的對方。
先不說他先前也算是和管家結下了梁子,單說這個說法,就像是在規避些什麼。
從外面時間線的管家,再到裡面時間線的溫斯頓。
從管家狂熱的态度,和傳遞紙條這一行為蘊含的意義。
從看到馬廄裡遇難玩家那一刻下意識遺忘自己個人技能,到接受過一個不知名聲音幫助後下意識的忽略,再到思索魏玦筠能力時直截了當的思維斷片,無不指向了一個非常匪夷所思的結果。
不,不能在想下去了。
林梧搖了搖頭,雖然這種遺忘是可逆的,但是在想下去,他可是會連這種遺忘一起忘掉的。
遇事不決找大佬,林梧毫無心理負擔地點開和魏玦筠的通訊界面。
遲疑半秒後,他再次成功住腦,隻是把這張紙條發給了對方。
畢竟他相信,作為No.11,她不可能對這件事絲毫沒有察覺。
昏暗的室内
有着精緻五官的少女看着發過來的消息,輕輕笑出了聲。
“诶呀呀,讓我們尊貴的高尚的無與倫比的親愛的莊主先生瞞了這麼久的事情,還是讓管家交出來了呀!”
她臉上帶着浮誇的驚訝,眼神裡卻是一種單純的惡意。
沒有什麼别的想法,簡簡單單的惡意,卻是最難以阻擋的感情。
她挑了挑眉,繼續說道:“诶呀呀,我怎麼忘了呢,難道管家,不也是你嗎?”
單柳仰躺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眼神空洞對魏玦筠的話沒有絲毫反饋。
魏玦筠沒得到對方的反饋,不滿地撇了撇嘴,從皮質沙發上站起身來,一腳踩在了單柳身上。
單柳卻是連掙紮也沒有掙紮一下,任由對方看似漫不經心地用自己小皮鞋的小方跟碾過自己的傷口。
魏玦筠始終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反饋,興緻缺缺地收回了腳,一不留神踩在了一攤粘膩的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