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柳頓在那裡,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管家已經身體力行地搖着輪椅過去了。
他将手壓在落地窗上,神情中帶着幾分肅穆和莊嚴。
單柳歎了口氣,但也把手擡了起來。
兩隻相似而又截然不同的兩隻手隔着一扇落地窗重合。
鸢紫色的波紋自重合處蕩開,如水般潋滟。
林梧條件反射般看向魏玦筠,可她雖然叫單柳走了過來,但她本人依舊站在原地,站在漆黑一片的客廳中。
另一面的客廳沒有開燈,所有的光線全部來自林梧這一面的客廳。
管家,單柳和林梧都站在落地窗附近,被林梧那邊的燈照亮。
但魏玦筠依舊站在最開始客廳深處的沙發旁邊,面容在暈開的波紋光線下晦暗不清。
直到波紋布滿了整扇落地窗,她才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單柳看了看她,收回手給她留出了位置。
管家和單柳對視了一眼,也後退了一步,把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林梧摁倒了自己的位置上。
魏玦筠把自己的手壓在之前單柳放過的位置上,林梧會意,也把自己的手放在管家之前的位置上。
青檸綠的波紋以同樣的方式蕩開,填滿了之前鸢紫色波紋的空隙。
魏玦筠伸出手在褲子口袋裡掏了掏,把之前撕開拿來裹光球的兩半值掏出來遞給了單柳。
單柳接過紙,小心翼翼地将它撕碎,直到成為會從指縫間漏下的紙屑大小才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落地窗已經被雙色的波紋填滿,魏玦筠擡起手,輕輕叩擊了一下落地窗,什麼聲音都沒有,才後退一步點了點頭。
單柳面色肅穆,将手中的碎紙屑盡數灑向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