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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大人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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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雜繁華這是唐慎看見川流不息人流的第一反應。每個人的表情各異,鮮活十分。鮮活得有一瞬間唐慎覺得重塔一切都是他做的夢。

眼前明确出現的任務,卻讓他瞬間清醒。

明明安穩站着,突然被撞。踉跄一下,反射性抓住了扒手的手腕,皺眉:“你幹什麼?”

扒手是個瘦弱的孩子,孩子轉頭。

唐慎瞳孔放大。這是十六七歲的他!

小孩看見了他的神情,一雙笑眼笑得更加狡黠。使了個巧勁,掙脫出來,眉毛挑得高極,挑釁道:“重塔任務看了吧?你任務的康陽大道在我手上。有本事就來追我吧!”轉身跑進人流縫隙中。

唐慎反應過來,迅速跟上。

道路兩旁的人并沒有恐慌退讓,依舊走着自己的路。小孩跑得并不快,而且似乎刻意地往人少的地方跑,兩人的距離逐漸縮小。

唐慎眼前也豁然開朗。

秦淮河!這是金陵!

此時,陽光正柔正暖,秦淮河面粼粼微波,一畫舫獨飄于上。唐慎感覺有些不對勁,沒細想,轉頭去抓小孩。

畫舫上,一錦繡男童将茶盞放在桌上,看向烏衣王溱,笑盈盈道,“公子,請坐。請用茶。”

王溱睜眼看見與自己小時九分相像的男童。

男童剛剛的聲音帶着笑意,臉上卻是不滿看着他。

王溱眨眼後看向桌上的茶。

碧螺春銀白隐翠,條索細長,身披白毫,在水中萎縮着。茶色淡綠清澈,香氣淡淡。冷沏的茶,再雅也透露着寂寥。

在男童審視目光下入座,王溱冷靜地品了口茶。

很涼,很澀。

但男童瞧見他喝了便覺得完成了待客之道,小跳着跑到藤椅上坐着的錦袍男子身旁,下抿的唇角轉瞬間揚起笑,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來客,看不出歡迎兩字。

放下茶盞的王溱極淺皺眉一下,不看男童明顯敵視的眼睛。轉而去看閑适靠在搖椅上假寐的人。

王溱隻輕輕蹙起的眉,在鎖定那張毫無攻擊性的臉的瞬間難以置信地皺起高山。

熟悉的眉眼過分無欲無求,放松的呼吸和姿态過分陌生,至于手中半開的扇子——雖是用的上好的白玉扇柄和紙張,卻并未着墨半分——太白。

處處神似他,卻又不是他。

他從來都知道,他不是神仙,不可能無欲無求。

似乎感受到了王溱的視線,錦袍王溱擡了分毫手中扇尖。

男童撇嘴,用清亮悅耳的童聲問:“公子可是疑惑我與大公子,為何神似您的外貌?”

王溱并不搭話。

男童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顧自的說:“當然是因為我們就是你——”錦袍王溱放下扇子于膝上,男童聲音戛然而止,馬上改口,“大公子是你,而我隻是大公子的棋子。”

王溱依舊沉默,錦袍王溱倒是端直上身,睜開眼睛注視王溱幾秒後,視線下移,淡聲開口陳述:“茶已涼透。”

男童低聲解釋:“大公子,我覺得水溫合适适。”

“一枚白子,入手清冽微涼。你的合适反倒是怠慢了我們的客人。”錦袍王溱擡手,用扇面碰了男童眉間一下,再将玉扇放在男童手中,聲音不大不小,“拿着這個賠禮。畫舫這般煙花之地,多少有失待客之道。”

沉默許久的王溱不再靜觀其變,他發問:“你我真是同一人?”

錦袍王溱靠在搖椅上,雙手重疊在一起随意放在大腿上,一雙清亮的眼睛瞧着玄衣之人面上的冷漠,給出了否定回答:“我隻是重塔内無數npc的一員罷了。”

男童也剛好走到王溱面前,錦袍王溱向王溱友好笑了笑,便轉頭,望向船上敞開的窗外之地,呐呐出聲:“秋天來了麼。”

窗外移動的是生機勃勃之景,人聲鼎沸之景。江南的秋日來的并不明顯,天氣隻降了一點,樹上的葉子依舊郁綠而富有生機。

男童不由分說抓住王溱的手,将玉扇強塞給王溱後,不太愉快地說:“公子,請跟我來。”

王溱走了一步,停下。

男童轉頭,放開了手,重複:“公子,請跟我來。”

音調都一模一樣。

等到畫舫靜下來,錦袍王溱轉頭安靜凝視着遠處精美茶盞,歎了聲後,一枚白子墜落發出清亮墜音,畫舫再無一人蹤影。

王慧在竹林跑得精疲力盡,實在跑不動,心一橫就不跑了。轉身喘着氣等待。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從容地從後走來。

來者是穿着白色錦袍手負在身後的王溱。王溱向王慧清雅一笑:“四叔叔腳程頗快。”

王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錦袍王溱挑眉:“本想與四叔叔說幾句話,怎麼四叔叔見我就跑?”

王慧内心猛戳小人:我不跑?那我等你把我踢出副本!?

王慧咳嗽一聲:“子豐想與我說什麼?”

“四叔叔,為何拿走棋子?”錦袍王溱一步一步逼近,語氣一字比一字沉重,“以及四叔叔為何會在這?望四叔叔解答。”

隻是個商人的王慧被官威極大的王溱這麼一問,雖說他是光明正大進來的,但他依舊心虛極了。

王慧有預感自己一定會死在這裡,反複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npc,不可能秋後算賬,就大膽起來。王慧沉吟:“我看那個棋子材料珍奇,居然在地上,不知是誰的,我便撿起來。沒想到是子豐你的。我來這,自然是有事找子豐。”

這話漏洞百出,王慧就賭王溱會像别的npc一樣會自己說出他不知道的信息。

但,錦袍王溱隻是停下腳步,想了會,淡淡地說:“四叔叔找我有何事?”

王慧見套不出話,開始胡編亂造:“我得了副字畫,看不出什麼東西。旁人卻說這這物甚好,我便買下來了。如今想了想,想讓子豐品鑒一番。”

錦袍王溱笑了,似乎知道了王慧說的沒有一句真話,但還是順着說了下去:“既然是世人都言善,如此,也便有了善的價值。買下又有何不可?四叔叔覺得呢?”

王慧也隻能笑。

像是想起了什麼,錦袍王溱側身,做邀請之态:“四叔叔既然撿到了白子,也是有緣。不若作手白子,對弈一場?”

虐菜,不要臉。

王慧忍住翻白眼的激動,哈哈笑:“子豐定是在開玩笑。”

“未曾。”錦袍王溱眼中冷意鋒銳。

王慧這次也想笑過,揚起的笑臉僵住。血花四濺,人無力栽倒在地,一動不動。

與王慧有幾分相像十四五歲的男童手中拿着利劍,身上穿着的白袍存在大範圍的血花。

“公子。”男童颔首,算是招呼。

白袍王溱點頭,淡淡道:“大公子喜靜,别有下次。”射線掃過男童污染的衣服,男童不自然地遮掩。

男童低眼,呐呐:“重塔。”

“大公子會解決。把這打掃了。”錦

王溱蹲下身撿起一枚沾着鮮血的黑子離開。

在走出竹林後又随便丢下。

當,當——

棋子碰撞悲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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