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旁邊的陳喚沒跟她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細酌将瓶子握在手心,手指不自覺地輕叩幾下,沒忍住又看向陳喚。
他是怎麼知道的?
陳喚猜的。
前段時間兩人玩的瘋,到了後面陳細酌幾乎是隻有氣音,她嗓子遭不住,但從來沒開過口。
隻是在分開後陳喚去洗澡,她靠着床頭緩神,煙跟打火機不知道被丢在了哪,床頭隻有一杯冰水。
還是瓶裝的那種,陳細酌在放飲品的小冰箱裡見過,不知道陳喚什麼時候拿出來的,上面還冒着一層水汽。
想也知道,這人隻要能賺錢絕對不愛惜自己。
陳細酌是他見過最要錢不要命的一個。
她現在很少講課,估計就是因為最開始那兩年傷的嗓子。
不然就她的性格,一對一的小課能接多少就接多少。
陳細酌見他安靜,就想犯賤去撩撥他。
中間沒了隔閡,兩人坐的很近,不知什麼時候就貼在一起。
“你身上煙味好重。”
陳喚眼都不擡,靠在後座不知道在想什麼,聞言淡淡道:“離我遠點。”
車子速度挺快,她沒再打開那瓶金銀花露,但也沒把瓶子放到車門儲物格裡。
“沒說嫌你。”
“我嫌你,你身上煙味太重了。”
陳細酌:“……”
自己真是該死啊,跟這個狗東西相處怎麼能放低防備呢。
陳細酌正想着怎麼扳回一局,就見陳喚忽然湊過來。
“……幹嘛。”
“看看你。”
陳細酌不避,她眼角尖細,濃密卷翹的睫毛開扇般飛揚撲閃。
她湊過去,在離陳喚的眼隻有十多厘米時停下。
“給你看。”
她笑起來,顯然知道自己什麼樣子最迷人。
“随便看。”
陳喚伸手捏着她下巴,陳細酌溫順地将自己送進他的掌心,棕色瞳眸在夜裡更顯深幽。
這個動作隻有兩個人清楚代表什麼。
陳喚喉結滑動。
“升擋闆。”
是因為她的臉?陳喚首先排除了這一選項。
不是。
她說什麼。
陳喚嗓音低沉:“司機不是自己人。”
言下之意是自己人就行。
陳細酌咬牙:“是自己人也不行。”
他輕笑,陳細酌一巴掌拍在他腿上。
“有正事跟你說。”
她把包裡的照片丢給陳喚,退回自己的位置。
“你惹的麻煩你去解決。”
她才不會幹給自己找苦吃,讓陳喚享福的傻事。
一般看到這種東西時,接下來等着的都不是什麼好事,以前木雯還帶人,抽屜裡有一堆手下藝人及對家的料。
經過條件置換的照片會被她收進書房的抽屜,她的書房除了本人,連枕邊人都不能進。
但陳喚小時候好奇,讓周白予幫忙望風,他從窗戶爬進去看過。
後來長大了也幫木雯處理過此類事情,接過照片時心裡就有了底,上面的主角果然是他跟陳細酌。
但這人偷拍技術不行,隻照到了陳細酌。
又是一張算不上合照的廢片。
頓時沒心情,陳喚看了兩秒。
給出評價。
“就這?”
陳細酌沒忍住笑。
确實。
就這。
這尺度,那人還想拿捏她或者陳喚?
按照兩人的玩法,指腹摸個鎖骨而已,根本不夠看。
但她工作性質特殊,陳細酌拍掉陳喚打算作惡的手,正色道:“好好說話,别鬧大了。”
陳喚不是沒分寸的人,也知道陳細酌在顧慮什麼。
他輕啧一聲。
“便宜他了,聯系方式給我。”
陳細酌甩給他一張房卡。
陳喚:“……”
為免他誤會,陳細酌補了句:“不是給你的,是這人給我的。”
他眼裡的戲谑變了。
她饒有興緻地欣賞陳喚的表情,好像不太開心了呢。
擋闆被升起來,她現在毫無顧忌了。
忽然半跪上座椅,腰被陳喚順手扶住,她跨坐上陳喚膝頭。
離得沒有那麼近,歪歪腦袋,長發滑落,被陳喚伸手撥開,與此同時陳細酌被他往身前扣,撞上他胸膛,落在他腿上。
她使了點力氣撐起來,故作天真姿态。
“請喚哥幫辦事,要收費嗎?”
這個姿态,像是陳喚被她掌控于身下,但他伸手,輕而易舉地就掐住了陳細酌送上來的脖子。
“别作。”
陳細酌垂眸,視線落在他的小臂青筋。
嗯,也不像說出的話那樣鎮定。
于是陳細酌湊到他耳邊。
“……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