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不賺?老鸨自然不會傻到這般程度。
但這青樓本就不是女子該來的地界啊!
這麼嚣張,真當藏春樓是吃素的?!
藏春樓作為一個青樓,能在京都如此興盛是有原因的,其中才女聚集隻是一小部分,更大的部分,是這藏春樓背後的勢力。
彼時魏遲氣勢洶洶在青樓門口鬧了起來,老鸨怎麼說都不讓她進門,後又來了幾個壯丁拉走被“挾持”着的老鸨,氣氛就更加微妙了。
看着面前幾個高大威猛的男子,魏遲嗤笑一聲:“我打赢你們就可以進去了吧?”
眼前的女子眼眸明亮,瞧着他們的眼中滿是不屑,壯丁們頓覺無比氣憤,居然被一個女子瞧不起了,不顧趕過來穩定場面的姑娘們的阻攔,當即上前要給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個教訓。
但,此魏遲已非從前的魏遲。
她伸手擡腳之間,壯丁們的攻擊就都被她巧妙化解,又在攻擊之時帶着急勁的剛猛,幾下就讓壯丁們打得站不起來,趴着,或躺在地上,與先前的老鸨一般嗷嗷大叫。
圍觀的群衆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拍手叫好。
魏遲隻覺得心神蕩漾。
這樣的感覺,真不錯!
話說那原主失聯,原來不是故意,而是被拉去做系統培訓了,如今,這個系統已經是個靠譜……稍微靠譜的系統了,至少可以通過更便捷的方式給她灌輸知識,并且提醒她以任務為主,讓她可以粗略繼承原主精湛的武藝。
由于原主武藝太過精湛,所以這粗略,對付非隐世高手的人也足夠了。
而她的任務也終于上了正軌。
任務的主人公之一,王譽。現在就在這藏春樓中。
之前太子洗馬便是在這藏春樓中,以出色畫技得了花魁青睐,而後花重金買了花魁一夜,卻突發疾病死在這春宵房中。
據說還什麼都沒幹呢。
昨日,王譽被任命承辦此案,首先必定是來案發現場,順便見見當事人。
魏遲在這藏春樓大鬧了一場,驚擾了裡頭的富豪客人們“雅興”,自然引起不滿。王譽才剛開始與花魁進入正題,也聽見了外頭的響動,當即出門查看,于是就被那群富二代、官老爺你一句我一句包圍控訴,這裡面不乏朝中勳貴後生,王譽也隻能先派手下出去查看情況,自己則留下安撫。
此時魏遲在門口,氣勢淩然與老鸨對峙:“如此,我能進去了?”
老鸨氣極:“你今日便是擾了官爺們興緻,将你告進官府,有你好受的!”
魏遲不明所以,眨了眨眼說:“大家都有看到,無論是我對您的舉措,還是對這些壯丁們的舉措,都是出于自衛,說到底……哎呀,都怪我太厲害了,也沒想到你們這麼弱呀,早知道,我也不會動手了。”
反正這時候蒙着面,也沒人認識,魏遲也就放飛自我了。
原主系統亦沒管她。
人群中有人朗笑:“在理!”
一人開了口,其餘人便都附和起來。
伴着吵鬧的人群,魏遲笑顔漫漫:“聽,大家都這麼覺得呢。”
老鸨能當這藏春樓的老鸨,自然沒其他春樓那麼軟骨頭,她啊,什麼樣的女子都見過,管他骨頭多硬,過了她的手,都得軟起來。
沒挺過的,不識好歹的,在這缙朝倒也還留名,隻不過,這名冠的,再也不是本人。
“都給我住嘴!”老鸨怒喝一聲,周遭立刻靜了,有膽小的已經走了,但更多的是愛看熱鬧的,圍着的人越來越多。
老鸨拍拍衣袖,那袖口上被魏遲抓出的褶皺已經消去。
她對着魏遲冷哼一聲:“姑娘的功夫了得,我見過許多流派,倒是沒看出姑娘這是哪一派的功夫……該不會是哪個地痞流氓偷了小姐的衣裳來這尋歡作樂吧?”
魏遲:?
她看起來像男人嗎?
這個老鸨好離譜啊!
居然用這麼狠毒的語句罵她!
魏遲冷笑:“這麼說,老鸨也會功夫?我自幼愛與人比拼,師承八方,自成一派。聽您這麼說,是也想見識見識咯?”
老鸨撸起袖子就像幹架,但被後面的姑娘拉住,這場架不了了之。
魏遲這話說得到也不錯。
來之前,原主系統把所有現在能想到的有用的東西都給了她,其中就包括原主的前二十一年。
原主和她的那二十一年,倒也挺有相似之處,都是自出生便集寵愛于一身,看了之後,魏遲都覺得這場穿越也情有可原,就當是她走了趟鬼門關,閻王老子一不小心給她放錯了身體。
原主宋池,将軍府嫡女,上有父母兄弟寵,下有小妹小弟崇仰,武功蓋世,天生将才,還被國母所愛,除了婚姻,皆是順遂。
不過到現在看來,這不順遂的婚姻,也并不是束縛,至少……至少,她來了啊。
魏遲面對着被身後姑娘拉着勸解的老鸨,展開自信的笑容。
“那我便進去了,放心,銀錢管夠。”
老鸨冷靜下來,也知道面前這人既然能如此嚣張,必定不是背後無人,怕是有高人撐腰,也不再刁難什麼,這樣鬧下去反而不好看。
姑娘們在外頭維持秩序,老鸨便氣哼哼跟着魏遲進去,帶着不滿道:“姑娘想要怎樣的美人呐?”
魏遲緩步走入樓中,搬出早就想好的說辭:“聽聞藏春樓的花魁曲意,才貌雙絕,精通樂理,不知可否有幸聽得花魁一曲?”
老鸨輕呵:“花魁豈是誰人想見便能見的?”
魏遲略微思忖:“那紅牌、清倌、大家……怎麼着總得來一個吧?”
老鸨忍住咬牙切齒:“……您具體說說要哪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