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課間的時候他就有聽到同學們在讨論新來的轉學生,言辭誇張到像是遇到了神明一樣,搞什麼啊,國中生的白日幻想嗎?
但在見到柳風後,他滿腦子都是:也許神明真的出現了。
“啊藤田,這是馬上要加入我們排球部的小柳!”
木兔晃了晃還牽着的柳風的手,一臉自豪,畢竟這是他拉來的。
“新、新成員?”
藤田腦子轉不過彎來,隻會傻傻重複木兔的話。
“你好,我叫柳風,今天剛剛轉學來的,以後請多多關照。”
“啊、啊?好的好的,你叫我藤田就好了。”藤田不好意思地摸着後腦勺,他真的不擅長跟這種漂亮得要命的人說話。
木兔把柳風帶進體育館,迫切地想要展示出自己的厲害,但部裡其他人都還沒來,隻能暫時等等。
稍微了解一點排球知識的柳風注意到木兔的球服,說:“木兔原來還是隊長啊?好厲害。”
木兔根本藏不住心情,聽完誇贊立馬笑起來,頗為自豪地點頭:“嗯嗯!”
站在一旁的藤田看不慣木兔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開口:“經常因為失誤丢分的那種隊長呢~”
木兔被噎了一下,不開心地瞪藤田,嘴上還在挽救自己的形象:“隻是偶爾!”
“啊?那上周是誰因為練習賽輸了鑽桌子底下不出來?”
“别拆我台啊藤田啊喂!”
柳風聽完“噗嗤”笑出來,雖然跟木兔才第一天認識,但兔兔真的太可愛了!
他不自覺偏向木兔:“但是能成為隊長并且還是王牌那就說明木兔肯定是最厲害的。”
貓頭鷹一臉被誇到了的表情,活力滿滿像是能立馬跑個幾公裡。
藤田不爽地在心裡“切”了一聲,本來隊長是這個單細胞來當就已經讓他很不爽了,現在還來個喜歡捧木兔的人,這種不爽的感覺更強烈了。
木兔讓柳風把制服外套脫了來試試墊球,他雖然很熱情但教學水平太有限了,描述的詞語奇奇怪怪的。
藤田無語,最後插手了教學,内心帶着點小激動地湊過去指正柳風的動作。
跟滿腦子隻有排球的木兔不同,藤田對于排球不算很熱衷,國中三年級的年紀已經讓他懂得足夠多了,當然看得也足夠多。
可是在瞥見柳風那泛着紅點的胳膊時仍是忍不住想東想西,好像回到了第一次接觸某些知識的自己。
那種脆弱的美感,讓人想要加深力度的欲‖望,都一齊朝他奔湧過來。
在心裡默默吐槽自己是個死變‖态後藤田又開開心心地站在柳風身邊,帶着些許得意地把木兔給擠出範圍圈。
“我也想教小柳!啊——小柳,讓我教你吧?”
柳風不着痕迹地遠離靠近的藤田,雖然個子差不多,相比起來他也很有力氣,但對于陌生男生的接觸他還是保持了一些警惕。
願意跟木兔相處是因為他的純真,這種陽光一樣的性格讓他下意識把木兔放到了小孩子的地位上。
輕輕搓了搓發紅的手臂,柳風感受到真實的疼痛感,但這并不是難以忍受。
【隻不過是内出血】
腦子裡莫名想起了這麼句話。
木兔再次拱到柳風的身邊,“小柳小柳,我來教你吧!”
他高高揚起嘴角,笑得特别燦爛。
“嗯,好。”
木兔想得很好,等柳風學會了打排球,就又有人可以給他傳球了,而且柳風對于“慘不忍睹”的雙手也沒有任何怨言,這是一個很好的開頭。
後面其他隊員陸陸續續來到了體育館裡,都先是震驚地“唉”一聲,再三番五次地确定柳風是他們的新成員。
這導緻大家打球都變得心不在焉起來,經常偷偷地往在角落裡坐着的柳風看過去。
“川西!你剛剛又沒有集中注意力!”
木兔再一次面對二傳手糟糕的傳球心裡開始有些難受起來,原本今天是想讓小柳看看他帥氣的直線扣球的。
他忍不住低落起來,而其他隊友紛紛安慰川西。
“沒事,你剛才傳得挺好的,是他認真過頭了。”
“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消極了,每次比賽都這樣誰願意理他啊。”
柳風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站起來朝木兔走過去。
“小兔,你剛才真的很帥啊!”
他兩隻手放在木兔的肩膀上,“像是要飛起來一樣的姿勢,扣球也超棒!一定要教我這個!”
木兔被柳風的“小兔”打得猝不及防,但立馬被誇獎的語言給激勵了起來,他一把抱住柳風。
“我一直都是最帥最厲害的那個!”
柳風連忙附和,他有一種在哄孩子的既視感,但認為木兔打球很帥這一點絕對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