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上旬,初中排球預選賽開始了。
上個月剛給木兔過完生日的柳風同時為小黑和研磨準備好了生日禮物,他也是從媽媽那裡得到的靈感,跟着她學習了怎麼用毛線鈎小動物,雖然還不能像媽媽做的那樣完美,但絕對拿得出手的了。
柳風還記得當時收到貓頭鷹挂件的木兔眼淚汪汪的,當着他父母和兩個姐姐的面哭得沒個樣,說要把那個貓頭鷹珍藏一輩子。
柳風:不,如果你想要的話我每年都可以再給你鈎一個的。
他一直好奇是怎樣的家庭可以教育出木兔這樣的孩子來,陽光,活潑,自信,大方,懂得體貼别人,像他的名字一樣充滿了光。
直到去給木兔慶生,柳風走進他家才明白,這是基因啊,跟這類人相處真的很舒服,也很開心。
木兔姐姐拉着柳風說:“你就是小柳吧?好可愛的孩子!一直以來謝謝你對光太郎的照顧!”
柳風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五隻大貓頭鷹在他眼前晃悠,是那種很難抵抗得住的可愛。
站在預選賽的賽場上,柳風回神,結束關于那天的貓頭鷹之家的回憶,他側過頭看向木兔立起的頭發,很難想象,這家夥把頭發放下來後居然還帥得很有一套,誰能明白那天晚上看到一個跟以往完全不同的人走出來時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當然了,後續因為被木兔壓得太痛苦而半夜醒來導緻失眠的事就不說了。
小黑剛剛給他發過消息,這次的比賽安排出來了,如果他們都能挺過第三輪,就可以在球場上遇到,以對手的身份。
“小黑!研磨!”
兩人所在的隊伍相比醜三來說人少了不少,柳風的聲音把兩支素不相識的團隊給聯系了起來。
“小、小黑,那個大美人是在叫你對吧?!是吧?!你什麼時候認識的?”身邊的人十分混亂地抓着黑尾搖晃,眼睜睜看着那個閃閃發光的人走了過來。
“小風。”
研磨擡手跟柳風打招呼,他在神采奕奕的男生堆裡顯得非常沒有精神,盡管不喜歡他人關注的視線,但還是第一個站出來回應了。
醜三的人好奇地跟在柳風身後,木兔作為隊長出來打招呼。
“你好!我是木兔光太郎!”
黑尾伸手過去握了握,“黑尾鐵朗,久仰大名,一直以來感謝你對我們家小風的照顧了。”
他勾着嘴角,話語間無不透露出跟柳風關系的親密,讓醜三的人聽得火大。
木兔感覺到面前的人有些不善,手裡的力道已經超過平常的友好距離了,雖然他并不覺得痛,但也順着加大了力道。
“小柳不是别人,所以我照顧他是應該的。”
空氣中似乎泛起了嗆人的火藥味兒,研磨靠在柳風身邊看着他露出有些無語的表情。
“誰照顧誰啊木兔,你說大話之前都不打草稿的嗎?”
柳風直接拆台,讓木兔傻在了原地。
“小柳!不要這樣對我啊!”
黑尾看着眼前剛剛還很嚣張的人立馬喪着臉跟柳風撒嬌,完全不像個隊長的樣子,但他心裡還是很不爽來着,這個小風在學校裡“唯一的”朋友比想象中還要麻煩。
“小風,上周你都沒來找我們……”
研磨輕輕扯着柳風的袖子,細細的貓瞳以仰視的角度看他,看起來很乖巧,跟被關在家裡好幾天沒見到主人的貓貓一樣,想要親近的意思很明顯,也很讓人心軟。
說到這個柳風就很想道歉,但沒辦法,平常要陪木兔練習到很晚,用毛線鈎出大小适合的小貓比較需要時間和精力,他隻能推掉周末和兩人的見面。
用手指蹭了蹭研磨的臉,柳風跟他保證下次一定會去。
“對了,好好加油吧,說起來,我還沒跟小黑和研磨作為對手打過比賽呢,要是這次能碰上就好了!”
黑尾:“那當然了!我們可是抱着必勝的決心來到這裡的!”
為了能在相同的賽場上相遇,就一起努力吧。
預選賽總共有五十幾隻隊伍,賽程表上用線條标注着每天的比賽進度,柳風看着紅色的标線從黑尾和研磨的學校拉出與另一所學校撞上,但很不幸,在第二輪的時候他們的隊伍就落敗了。
黑尾看起來蠻失落的,柳風打完比賽過去找他時他的隊友們也都很沮喪地埋着頭,隻有研磨照常,但他似乎在猶豫該怎麼去安慰自己的隊友們。
“小黑。”
柳風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見黑尾低着頭便彎下腰湊近,“讓我來看看貓貓是不是真的哭了?”
男生高大的身子蜷縮着,不讓柳風看他的臉,但越是這樣柳風就越是要看,他整個人都靠到黑尾身上,還動手去扒拉人家。
“……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