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媽媽湊過來,一臉的驚訝,這個東西的手法她看着很眼熟,仔細一想不就是柳夫人以前送給她的那個小包嗎?但相對比起來沒有那麼熟練精緻。
她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頭,“小風的手也太巧了!完全不像個男孩子。”
柳風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上面曾經有着一開始因為不熟練而導緻的壓痕,但現在早就恢複如初,“因為媽媽教得很用心,我也很想給研磨做一個獨特的禮物。”
研磨媽媽很是感慨:“以前小風還小小的,也不說話,但溫吞看着人不說話的樣子真的可愛死了,還記得你當時因為研磨發燒趴在他床邊悄悄哭呢。”
似乎也被這段話勾起了回憶,研磨抿起嘴角笑,“其實是每一次都哭了,後來我隻能努力跟着小黑鍛煉身體,想讓自己身體好一些。”
柳風羞恥地低下頭,他能說當時是因為他以為研磨快要死了嗎?那麼瘦小的一隻躺在床上,呼吸也輕輕的,真的讓他很自責自己沒有養好貓貓。
*
深夜,黑尾和他爸爸回去了,柳風第一次單獨跟研磨睡在一張床上。
他大腦還有些興奮根本睡不着,但旁邊的呼吸聲很小,看起來是睡熟了,柳風隻能盡量讓自己放空不要吵到研磨。
目光定在黑暗中的某處,但柳風夜視能力一般,靠着窗外透過來的月光勉強看清那是研磨擺放整齊的各類遊戲。
研磨眼睛好好,天天玩遊戲都不會近視的,這是什麼神奇的體質。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黑尾和他說過的“早起”事件,研磨為了不被媽媽說熬夜居然三點爬起來打遊戲,這種毅力放到任何事情上都是讓人震驚的程度。
越想越好笑,柳風憋着聲音,但顫抖的肩膀根本停不下來。
一隻手突然從腰側穿過來把柳風輕輕抱住,似乎是考慮過他敏感的特點,彎過來的手掌隻是放到了柳風肚子的前面一點。
研磨陷在柳風的後頸,語氣懶懶的,“小風還沒有睡嗎?”
“啊,我是吵到你了嗎?抱歉抱歉。”
聞着讓人上瘾的柔軟體香,身後的男孩子輕輕搖了搖頭,讓自己離柳風更近了一些。
“如果睡不着的話我們來打遊戲吧?”
語出驚人,柳風咳了一聲,想把這個滿腦子都是遊戲的幼馴染給弄清醒。
他轉了個身,借着月光看清研磨秀氣的臉龐,上手捏住,“趕緊睡覺,不許想遊戲啦,小心長不高。”
“……好。”
跟研磨說過話之後好像就開始困了,柳風逐漸墜入夢鄉。
“好夢。”房間裡響起一道輕輕的聲音。
*
十二月,新學期開學,冷冷的冬天給東京帶來了片片雪花,街上說話的人們嘴邊都是呼出的霧氣。
怕冷的柳風給自己穿得很厚,脖子上還圍了一條深色的圍巾,他鑽到兜裡的雙手完全沒有被捂熱的迹象,反而被凍得發紅。
“小柳!!!!”
背上突然壓來了一個人,木兔沉重的身體讓柳風不住彎腰,腳上差點沒站穩就要摔下去。
“你是笨蛋嗎!突然沖上來很吓人的。”
但他還是忍不住離木兔近了些,這人身上好暖和,就是一個天然的小暖爐。
木兔“嘿嘿”跟他道歉,假期一個月他都沒怎麼跟小柳見過面,剛才太激動了就忍不住沖了過來。
兩人一起走到教室,班上人還很少,似乎因為冬天天亮得晚大家都起得比以前晚了些。
班長戴着手套在整理班級的資料,神情認真,看起來來了很久了。
柳風:“班長早上好啊!”
女生臉上有着淡淡的雀斑,因為很害羞便低着頭,她不自在地扶了下眼鏡。
“柳桑,早上好。”
“喔!班長早上好!來得很早嘛!好認真!”
木兔看着她手裡的一堆東西,但沒看懂,隻覺得班長很厲害。
他倆從初一開始就是一個班的了,在這個吃力不讨好的職位上,女生勤勤懇懇幹了三年,倒不是有多出彩,但認真的态度很讓人敬佩,對于班上的每一個同學都能夠照顧到。
“柳桑,”低着頭擺弄資料的女生有些緊張地手抖,“你高中打算去哪個學校?可以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