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這何止浪費一點血啊……】065的聲音隐約能感受到一絲心疼的意味。
察覺到這點的神崎冬樹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說道:“065,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要了解我自己的。”
見065沒有吭聲,神崎冬樹倒也沒在意,撐着牆壁直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
【宿主,需要我幫你通知其他人過來嗎?】
“不用。”神崎冬樹阻止了065,“要是這事被舅舅知道了,以後出門估計都困難。”
本來他說服對方放他到盤星教就夠麻煩了,要是被知道這件事以後估計想一個人出家門都夠嗆。
【您現在的身體在不叫救護車馬上就得讀檔了。】
神崎冬樹沒有回答系統的話,隻是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個紙人,随後将手上的血糊滿了紙人一身。
手中的紙人慢慢有了形狀,從輪廓看來和少年有五六成像,隻是沒有五官。
下一刻,紙人身上出現了無數道破損的口子,正巧對應着神崎冬樹身上的傷口。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随着紙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少年身上的傷口反倒開始慢慢消失,到了最後除了臉色過于蒼白以及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外,神崎冬樹身上已經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迹。
這一幕着實把看着的065驚到了。
【宿主您?】
神崎冬樹不等065問完就開口打斷了它的話,“别問,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是下意識覺得可以這麼做。”
他這話的确不算說謊。
從進入這個遊戲那天起,神崎冬樹就發現自己開始擁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雖然記不起這些力量的來源,但是他仿佛潛意識裡知道該怎麼更好的去使用這力量。
有了紙人代替他暫時承擔傷害,神崎冬樹也有了力氣走動。
等他扶着牆壁一步步靠近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先他一步拉開了關着的鐵門。
隻是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對面的人倒是先開了口。
看着少年手中的紙人,禅院甚爾有些意外的挑眉,“神崎家的人?”
聽到這話,神崎冬樹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來人。
禅院甚爾的視線順勢落在了少年的臉上,在看清對方的長相時,他眼神一暗,随後彎下腰來,伸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仔細端詳着。
半晌兒,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在神崎冬樹的耳邊響起。
“喂,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吉野悠的男人?”
吉野家的?
神崎冬樹聞言努力在自己的記憶裡翻找了一下,但是依舊沒有什麼印象,于是他搖了搖頭。
“……算了。”禅院甚爾收回了手,視線在房間内掃過,“你見過一個雕塑嗎?樣子還蠻醜的。”
神崎冬樹聞言有些遲疑的指了指角落桌子上的那堆石渣,“你如果指的是一個沒有五官的雕塑的話,旁邊那堆應該就是。”
禅院甚爾看着自己已經成渣的任務目标,難得的有些沉默。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察覺對方神色不對,神崎冬樹輕咳一聲,朝着門邊挪去。
隻可惜還不等他接觸到門框,就先被人拽住衣領拖了回去。
男人眯起那雙墨綠色的眸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用什麼辦法,給我把這東西修好。”
——
檢查了一下手上的雕塑确定東西從表面上來看查不出任何的端倪後,禅院甚爾總算是滿意了也有了閑心去看身邊的人。
“沒想到神崎家居然還有人能夠遺傳到這個術式。”他饒有興趣的看着少年手上捏着的紙人。
作為已經落敗的家族神崎家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本家的術式了。
說老實話如果不是今天看見少年手中的紙人,禅院甚爾差不多都快把這個家族給忘了。
伴随着男人口中的話,從對方進來開始就一直沒有出聲的系統總算有了動靜。
【恭喜宿主解鎖第三個陣營!】
【宿主已經成功解鎖三個陣營,獲得一次可以改變陣營的選擇哦!】
神崎冬樹嗯了一聲,視線落在系統頁面上。
他有種預感在這個家族裡或許能夠找到原身父親的一些信息,不過在那之前……
神崎冬樹扭頭看向靠在一旁桌子上看着手機的某人,有些無奈的說道:“東西也給你修了,還有什麼事嗎?”
禅院甚爾聞言将手機舉起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内晃了晃,勾唇一笑:“剛剛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關于你的。”
神崎冬樹的視線順勢落在了對方的手機屏幕上。
隻見展開的論壇頁面上顯示的是一張懸賞令,在看清楚照片裡的人是誰還有下方标注的價錢和發布時間,神崎冬樹感覺有些一言難盡。
怎麼,這是怕他沒出事來個雙重保障嗎?
“我覺得這個價錢還挺不錯的。”禅院甚爾見狀悠悠說道,“你說我要不要考慮一下呢?”
神崎冬樹聞言看着某個明顯想趁火打劫的人許久,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出雙倍,你考慮一下反過來幫我找這個人嗎?”
禅院甚爾從說出這句話開始就一直側頭觀察着少年的反應,在聽到這句回答時候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對方,就在快要把人看的發毛的時候才收回了視線,笑了笑爽快應下了:“沒問題,合作愉快。”
——
出了廢棄大樓和少年分道揚镳後,禅院甚爾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翻找到聯系人後撥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對面就接通了電話,“任務完成了?”
“完成了,啊,對了。”禅院甚爾的視線落在了手中的雕塑上,“對接任務的地點發過來。”
聽到他的話手機那頭的人顯然有些意外,“你準備自己過去?”
禅院甚爾嗯了一聲,想到自己坐在那家餐廳看見那一幕時車上投來的視線,以及沒過多久透過中介專門找到他的委托人,眼神微冷:“有點事情想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