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啦。】065将這段時間的統計結果拖出來放在他的眼前,【就和宿主預料的一樣,根據統計這裡面大部分買兇的人的信息都和上一次發布宿主懸賞的是同一個地方。】
【根據監控的結果來看,這些消息都來自這個位置。】
面闆上出現一張地圖,一個紅點在其上不斷的閃爍着。
——
雖然在來之前就從地圖标注位置的偏僻程度得知這裡可能會有些荒涼,做好了一定的心裡準備,但是真的站在這所院子前的時候,神崎冬樹還是不由感歎一聲,“真是個非常好的鬧鬼場地啊。”
有些破舊的匾額垂挂在門框上,木門也已經破破爛爛的起不到任何的基本作用,在院子的牆壁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在配上門口那兩棵基本枯死的樹,看起來既荒涼又陰森。
特别是踏入這所院子後,周圍的空氣無端的涼了下來,就跟開了空調似的,吹的他隻感覺應該帶件外套。
【等等,重點是外套嗎?!】
“因為我現在真的很冷。”神崎冬樹說着,扯了扯自己的短袖。
往前走了幾步後,神崎冬樹餘光瞥向牆角,看見蹲在那裡的人時他面不改色的朝前面走了幾步,然後又轉身退了回去。
此刻不遠處正躲在暗地裡想要偷襲的某人:不是你怎麼回事啊!
他沉住氣繼續蹲在陰暗處,想要等着少年再進來的時候下手。
誰成想外面的人好像突然不動了,就這樣站在門口不知道在看什麼。
065看着那個明顯還不知道自己暴露的敵人,有些一言難盡【宿主,這人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神崎冬樹聞言沒忍住笑了一聲,“别這麼說,他身上還是帶着遮掩用的道具的,就是對咱們沒什麼用而已。”
在察覺對方等的有些焦急的時候又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又停在快要接近那人蹲守的位前面一點,然後腳步一轉,繞過那走了過去。
角落裡的那人:?
還不等他想着要不要出去,站在原地的少年不知道怎麼想的,又朝這邊轉了過來。
就這樣來回幾次後,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的男人惱羞成怒沖了出來,卻又發現少年的身影早就不見了。
“我以為你還想繼續玩下去呢。”
神崎冬樹慢悠悠的從對方的身後走了出來,側頭看着他,很友好的笑了笑,“畢竟你看起來很喜歡這個遊戲的樣子。”
“誰喜歡這遊戲啊!”
神崎冬樹聞言瞥了一眼男人剛剛蹲着的角落誠懇道:“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
已經徹底被激怒的男人沒在繼續回話,直接幾步沖了上來,就在快要觸碰到少年的刹那,身體突然僵住了。
神崎冬樹攥着手裡的符紙朝着他晃了晃,“現在咱們能夠好好談談了嗎?”
發現除了眼睛和嘴外已經完全無法感知到自己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的男人看着正在微笑看着他的少年,額間冒出些許冷汗。
這怎麼和那人說的情況不一樣!
沒有等到男人開口神崎冬樹倒也不急,甚至還有閑心找了塊位置不錯的石頭坐了下來。
僵持了有一會兒,男人終于妥協松了口,“我隻是接了懸賞,關于雇主的消息我也不是很清楚。”
神崎冬樹聞言笑了笑,他伸手支着下颚側頭看着男人說道:“你知道為什麼來抓我的人這麼多,但我隻問了你這個問題嗎?”
作為被詢問的對象的人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見狀神崎冬樹伸手從對方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被折疊起來的畫紙,展開攤在地上,“你既然選擇在這裡蹲守,那麼也明白我是怎麼找過來的,其次呢,這麼多人裡也隻有你身上有這東西了。”
說着他随手撿了根樹枝戳了戳地上的畫像。
攤開的紙上畫着的正是之前他見到過的無臉雕塑。
被戳穿的男人也沒再繼續裝下去,神色陰沉的瞪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過是一個拿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的強盜罷了。”
神崎冬樹臉色突變,手中的符紙甩出,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話音落的下一刻男人重重的倒在了地面上,已經沒了氣息,而地上攤着的畫像也在同一時間自燃,就像是隐藏在暗處那人對他的挑釁一般。
神崎冬樹在這人的身上翻找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他站在院子裡想了想還是打算到四處看看。
這裡似乎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很舊的家具,從灰塵堆積的程度來看應該很久沒有來過人了。
不過在院子裡走動時神崎冬樹覺得這個地方帶給他一種熟悉感,即使不去看065放出來的地圖他也能夠精準的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自己以前難道來過這裡嗎?
神崎冬樹最終在一扇半開着的窗戶前停了下來,他盯着院子裡的池塘發着呆。
恍惚間眼前好像閃過一副畫面。
枯竭的池塘裡好像又有了水,身着白衣绯袴的巫女半蹲在池塘邊,手指探入池水中撥動着,一圈圈的水紋伴随着她的動作出現。
下一刻巫女側頭看向了他,朝着這邊招了招手
神崎冬樹努力想要看清楚巫女的面孔,但是最終隻能看見微微翹起的紅唇,以及對方朝着他手心朝上攤開的手掌
【宿主?宿主!】
065的聲音驚醒了發呆的少年。
神崎冬樹看了一眼院落裡的池塘,一陣寒意從心底湧起,這種感覺讓他下意識退了出去不想繼續在這裡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