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崎冬樹在看見地上的男人時說不意外是不可能的,他還特地湊近看了幾眼發現還真是熟人。
“怎麼,認識?”一旁的禅院甚爾也跟着蹲了下來。
神崎冬樹嗯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看着地上的人,“算是吧。”
此刻正被他看的發毛的長野嗚嗚兩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被堵住的嘴但可惜神崎冬樹完全不為所動。
“我還挺好奇的,之前早已經死了的人是怎麼活過來的。”神崎冬樹說着直起身來,笑吟吟的看着對方,“要不,你在表演一次?”
“嗚嗚嗚!!”長野的眼神更驚恐了開始不斷朝後退去。
“複活?”聽到這話的禅院甚爾聞言恍然,“哦那個啊,他之前在我面前也這麼幹過。”
說到這裡,他咧嘴一笑,“可惜,沒成功。”
幾乎是在男人倒下的一瞬間禅院甚爾就看出來地上的大概隻是個用來遮掩視線的分身。
地上的長野聞言回憶起來那天被男人追着的畫面,又朝後縮了縮。
在這之前他隻是聽說過天與暴君的名聲,那天的事情讓他徹底清楚了這是個什麼樣的煞神。
早知道接下這委托會和這位撞上當初自己就應該有多遠滾多遠!
神崎冬樹看着對方的反應挑了挑眉,“我突然有點好奇你那天做了什麼了。”
“隻是友好的向他詢問幾個問題罷了。”禅院甚爾的視線落在了少年的臉上,“所以,這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放了吧,沒什麼用。”神崎冬樹說着也沒在管地上的人,側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尾款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這次謝了。”
說罷他朝男人揮了揮手,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禅院甚爾瞥了一眼正滿臉期待看着他的長野,随後也跟在少年的身後出去了。
長野:我,我還在這裡啊!喂!!
他加快速度幾步就追上了沒走多遠的少年,看了一眼神崎冬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在他身上放了什麼東西?”
神崎冬樹聞言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禅院甚爾,“你看出來了?”
禅院甚爾搖了搖頭,“感覺出來的。”
聽到這話徹底刷新了神崎冬樹對這人的認知。
單憑五感就能察覺到肉眼不可見之物,還真是可怕的能力啊。
“隻是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小小的印記。”神崎冬樹解釋道:“這人的确不知情,甚至不清楚他目前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内了。”
早在看見對方的那一眼,神崎冬樹就發現了纂刻在身上的詛咒,之前和他見面并且說他是小偷的東西應該就是通過詛咒掌控了身體。
不過從這人的神情和表現神崎冬樹猜測對方好像并不知道這事。
“不過……”神崎冬樹無奈的看向跟在自己身邊的人,“你到底打算跟到哪去?”
“送你回家?”禅院甚爾笑了笑,“畢竟按照你的說法我也不算是完成委托了。”
神崎冬樹聞言眼睛微微睜大,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哈?你真的是本人?當初坑我的那氣勢呢??”
“就當我良心發現好了,畢竟雙倍價錢也不算小數目。”禅院甚爾聳了聳肩,“再加上我最近挺閑的。”
最後這句才是重點吧!
神崎冬樹到底還是沒能擺脫掉跟過來的這人。
他扶額看着已經自顧自躺在沙發上看起電視的男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
“說起來,你叫什麼?”禅院甚爾的視線從電視上挪開落到了神崎冬樹的身上。
“你不是知道嗎。”神崎冬樹将手中的水杯放在了禅院甚爾身前的茶幾上。
從電話裡那句小少爺他就知道這人絕對是查過自己的。
“你不覺得當面介紹會顯得更有儀式感嗎?”禅院甚爾懶洋洋的靠在沙發的扶手上,雙腿交疊,仰頭看着上方的面容臉上的笑容加深,“我認為咱們目前算是朋友了。”
神崎冬樹垂眸看着身下的男人。
這個視角正好能看見對方說話時滾動的喉結,以及衣領下若隐若現的鎖骨,男人的身材很好,緊繃的布料下可以看出肌肉線條流暢漂亮,嘴角處的傷疤不僅沒有破壞男人本身優秀的容貌反而更添一絲不羁和性感。
尤其是對方這樣仰頭看着人的時候,墨綠色的眸子專注的注視着他,嘴角微微上揚,就好像盯上獵物的孤狼随時都會撲上來一般。
不知為何,神崎冬樹的心頭一顫,竟然下意識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他将視線挪開不再繼續看下去,“神崎冬樹,暫時借住在吉野家。”
禅院甚爾拖長音調哦了一聲眼珠微轉,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下一刻他從沙發上直起了身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甚爾,我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小少爺。”
神崎冬樹被對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整的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時帶來的熱度,朝後退了一步皺眉說道:“别靠這麼近。”
禅院甚爾輕笑一聲,重新靠回了沙發上,“你接下來就準備這麼等着?”
“對于神崎家,你了解多少?”說到正事上神崎冬樹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人在看見他使用的能力時候脫口而出的那句神崎家。
“神崎啊……”禅院甚爾的眼神放空,像是在回憶什麼,“如果你懷疑他們,那可就難查了。”
“為什麼?”神崎冬樹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