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媽媽說過,以前這裡出現過一個帶着白兔的姐姐隻要看見她就會帶來好運。”井裡慧子抱着白兔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着青年,“你是和那個姐姐一起的嗎?”
神崎冬樹聞言彎下腰眼睛微彎和她對視着,語氣輕柔的說道:“是啊,所以要相信我好嗎?”
“現在麻煩大家将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我,講的最好的孩子有獎勵。”
說着他攤開手掌,紙鶴從他的手上飛了起來繞着驚呼出聲的孩子們飛了一圈最後又落回了他的手上。
看見這一幕井裡慧子是真的相信面前的青年是和傳說中帶來好運的少女是一樣的存在。
周圍的孩子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那個神奇的紙鶴上,湧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起了這裡發生的事情。
從這些孩子的講述中神崎冬樹逐漸拼湊出了整個故事。
他們都是在夜晚的時候聽見鈴铛聲,不知不覺間跟着鈴铛的聲音來到了這棟洋館内,然後被黑色的影子封進了人偶之中。
大家不斷的通過那些人偶想要發出求救聲,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聽到他們的聲音。
“我們想要提醒進來的人,但是沒有人能夠聽到我們的聲音。”井裡慧子的聲音中帶着哭腔,“就隻能看着找來的大人一步步走向那些怪物。”
“也就說你們的父母也在這棟洋館内?”
井裡慧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在進門之後我就看不見他們了。”
神崎冬樹想起了和他分開的禅院甚爾。
看來這裡被做了雙重保障,父母應該處在另外的地方。
神崎冬樹按照約定給每一個孩子都做了一個會飛的紙鶴,拿到屬于自己的紙鶴孩子們的臉上總算有了笑容,湊到一起興奮的讨論着。
他看向了在場的兩個大人。
其中一人在他靠近的時候拿起旁邊的餐刀朝他的方向揮了揮,厲聲道,“别過來!”
神崎冬樹見狀腳步一頓,停在了距離他們三米遠的位置觀察着這兩人的神情,語氣肯定,“你們似乎認識我?”
兩人對視了一眼,記者上前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我不認識你,但是你和那個把我們帶到這裡的女人長得太像了。”
聽到這個形容神崎冬樹瞬間就想到了吉野月海,他眉頭緊皺,認真的問道,“能具體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
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僞好像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記者還在猶豫着,旁邊的攝像師倒是想通了一樣,拿着自己随身攜帶的另外一個小型的錄像機走到了青年的身旁。
“這是我察覺不對後錄下來的一小段。”
隻見鏡頭裡出現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閉着眼睛在房間内翩翩起舞,似是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她扭頭看向了鏡頭。
女人先是有些驚訝,随後展顔一笑朝着鏡頭伸手,就像是邀請着來者和她一起共舞。
記者也是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鏡頭中間,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一步步的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就在他握住對方的手時畫面一花,後面就是一片漆黑。
神崎冬樹耐心的等了一會兒。
掉在地上的錄像機被人撿了起來,女人好奇的舉着它正對着自己的臉,随後眼神像是透過畫面看向了此刻正在看着錄像的人,笑吟吟的揮了揮手。
畫面到這裡就斷掉了。
神崎冬樹幾乎可以肯定鏡頭裡的吉野月海不是他要找的那個。
對方反而更像是最近出現的那種會模仿人的不知名物體。
但是既然存在模仿者那麼就必定有被模仿的那個人。
要想知道這點就隻能找到這人了。
神崎冬樹将手中的錄像機還給了攝影師,解釋道:“和我有關系的不是畫面裡這位,而是被她模仿的人。”
記者聞言恍然,“你也是這次事情的受害者!”
島上最近鬧得人心惶惶的事情作為記者的他可以說是最清楚不過的,其中有一例還是他報道的呢。
知道神崎冬樹和這些東西沒有關系他總算是松了口氣,也不在原地站着了幾步來到了青年的身邊哭喪着臉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出去的門已經消失了,現在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先找找這裡還有沒有其他人吧。”神崎冬樹擡頭看了眼面前修繕完整的洋館大廳,“跟緊我,别掉隊。”
記者忙不疊點頭,朝着攝影揮了揮手,兩人一前一後将這群孩子夾在中間再由神崎冬樹領路朝着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