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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大廈将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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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長明一聽就知道是季雲蘭嘴上沒把門,合起來扇子就要往季雲暮胳膊上打。

季雲暮收回來胳膊,說:“走之前你托我打聽你懷慶老家以前的事情,我也沒忘。”

一邊說着一邊讓下人拿來幾封書信,遞給文長明後,說:“這是你老家的人寫下來的話,你自己看就是。”

文長明正仔細看着,季雲暮在一旁問:“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情是有什麼疑問嗎?”

文長明将書信收起來,又岔開話題,說:“前兩日高君義去找了春琴的母親商量,有結果了嗎?”

“啊,魏氏知道了,那春琴的外祖父,翰林院的魏老大人自然也是知道了,拖着病重的身子去見了陛下,陛下隻說禍不及妻女,不會為難他們的。”

“嗯...”

季雲暮問:“對了,曹汝陽身子好全後回戶部辦差了,李文英收受賄賂的事情交到他手裡行得通嗎?”

“怎麼行不通,陛下沖着李文英而來又不是他,他現在表忠心都來不及。”

“可我聽說李文英的舊部有些人又轉投在曹汝陽門下,朝廷上就沒什麼說法嗎?”

文長明說:“沒有,眼下正是需要曹汝陽的時候,這些事情陛下和邵相公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總歸用不着我們操心。”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文長明就走了。

回到自己家裡的書房,文長明又拿出來季雲暮帶回來的書信仔細看。

“雲樹,你把我從宮裡帶回來的那些個前朝的史書傳記拿過來。”

雲樹抱來了一摞書,說:“公子,您從宮裡偷偷帶出來的,被發現了可是個罪名。”

“什麼叫偷帶出來的,這是我拿回家來勘驗校對的。”

“好好好...”

雲樹看文長明看得仔細,問:“公子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在老家的叔父不就行了,怎麼還自己鑽研。”

文長明說:“估計叔父也不知道這些事。”

文長明拿起來一張書信給雲樹看,說:“懷慶家裡有位姓江的老媽媽,在後院廚房裡料理湯水,她在當年發生兵亂時躲過一劫,因為落了殘疾便還待在家中廚房裡打下手,我們一開始聯系的劉老漢,是他的老相好。”

雲樹看了信,說:“這信上說劉老漢的死有疑?”

“不錯,當時說劉老漢帶着賭博賺來的錢财出走,路上遇到劫匪被殺,看來是有人故意不想讓我們打聽過去的事。”

文長明又拿出來一封信,說:“太平盛世的,那場兵亂實在是令人意外,并且為首的叛賊指向明顯,直逼文家。”

“那公子想怎麼查?”

“人或許不在了,但宮裡一直有史官寫下的史書傳記,一定會有關于這場兵亂的線索。”

...

隔天在宮内昭文殿,肅文帝正在架子上翻折子,全福走了進來,說:“陛下,弘文館派人來說,近幾日勘驗文書發覺前朝的有些古書傳記大多不見了蹤影,想問是否是陛下派人取走用來教授皇子公主課業?”

“不曾有過,弘文館怎麼這種小事也派人來問,主事的霍氏怎麼說的?”

“霍大人也覺不妥,說那些不見蹤影的有不少是先錢太師所作,鑒于錢太師生前曾為帝師,便多嘴來問了一句。”

肅文帝合上折子,說:“讓他們再仔細找找就是了,原也沒什麼重要的...”

皇帝吩咐了全福去把曹汝陽和邵唯甯喊過來,全福轉身剛要走又被皇帝喊住。

皇帝說:“錢太師生前留下不少傳記,都放在哪兒了?”

“奴才記得按陛下的吩咐大部分随老太師葬入陵墓,有些還留在宮裡。”

“你親自找人去搜羅搜羅,合起來全部燒掉,别再留下些什麼讓人翻舊賬,更不必告知弘文館了。”

“是。”

全福走後不久,邵唯甯和曹汝陽走了進來。

曹汝陽拿來一個賬本遞了上去,說:“聽陛下吩咐,老臣将李氏這幾年的賬目查了一遍,各處疏漏與受賄銀兩都記錄在冊,請陛下閱覽。”

肅文帝一邊看賬本一邊問:“邵愛卿,你那邊怎麼樣?”

邵唯甯說:“中書這五日内收到各部官員彈劾李氏折子三百二十餘份,各地官員呈上來的折子正在核查,但總不會低于京城裡的數量。”

“李氏餘黨皆已伏法,空缺的位子按照陛下的吩咐已經填補上了,各地晉升官員眼下大多已經入京。”

肅文帝合起來賬本,說:“李文英收受賄賂數萬兩來左右朝廷用人,結黨營私,圈地害民,縱容親眷子弟強占民田,在京中又制造多起冤案,錢老太師死前用藥混進了生川烏以及去年殺了新科狀元蔡振等等,實在是目無王法。”

肅文帝話鋒一轉,突然問:“你們說該怎麼處置他?”

邵唯甯說:“李文英所犯之罪罄竹難書,無論是朝廷還是地方,都有無數怨怼之言,草菅人命又斂财圈地,已是罪無可赦。”

肅文帝好像并不在意邵唯甯說什麼,轉頭問曹汝陽怎麼想。

曹汝陽定定神說:“李文英罪無可赦,朝廷上亦有極刑之論,但先帝臨去之時命其為輔臣,陛下無論是處以極刑、流放或發還原籍,都要顧及先帝的顔面。”

邵唯甯在一旁說:“李文英罪惡滔天,他怎麼不顧及先帝的顔面...”

肅文帝示意兩個人安靜,說:“先帝的意思咱們都清楚,也确實不能不顧先帝的顔面,朕會好好想想的。”

兩個人退了下去,肅文帝喊來小太監,說:“去把挂在牆上的先帝留下的聖旨取來。”

“是。”

...

次日下午到了出宮的時辰,文長明拿着個箱子準備離開弘文館。

到了門口被一名侍衛攔下,說:“文學士離宮啊?”

“嗯。”

“這幾日弘文館丢東西,這箱子能否看看?”

文長明笑笑,打開了箱子,裡面是些詩詞校注、古文觀止什麼的。

“一直忙着三皇子的功課,所以帶些書。”

“大人受陛下看重,您請。”

文長明收了箱子往宮門走,等到四下無人時打開了箱子的夾層,裡面放着兩本看着有些年頭的書,文長明卷起來塞進了衣服的袖子裡。

文長明心想:大羅神仙也逮不住我。

可這一個轉角就撞上人了,文長明袖子裡的書都掉了出來。

“啧,誰...”

季雲暮說:“這麼巧,平常沒見你走這麼着急啊?”

文長明看到是撞上季雲暮了,說:“你這輩子真是災星轉世。”

說完就要把地上的書撿起來,季雲暮搶先一步拿起來,拿起來一看,說:“《前朝話事集錄》不是弘文館的藏書嗎,怎麼在你這裡?”

文長明把書奪過來,說:“我自己的公務,說了你也不懂,别亂問了。”

季雲暮一直跟着文長明,宮門口的侍衛看見季雲暮不懷好意地摟着文長明的肩膀,文長明像是遇見災星了一樣耷拉着臉往外走。

季雲暮上了文家的馬車,文長明說:“我的爺,别纏着我了。”

文長明原以為季雲暮想接着追問書的事情,但季雲暮卻說:“眼下朝廷上都讨論李文英的用刑,有說極刑的,也有說流放或是發還原籍的。”

“他收的錢讓戶部用爛了算盤也查不清,就算顧着先帝的面子,賜他個自盡都是給他面子了。”

“原是要看着先帝的面子,但他毒害了當今陛下的老師,錢老太師用的藥也正是他讓人放進去的生川烏。”

文長明對這個消息有些疑惑,說:“不是常氏貪圖常生繼承錢太師的遺産嗎,李文英做的?”

季雲暮突然反問他,說:“诶,你這兩天又偷着忙什麼了,怎麼消息這麼不靈通?”

“啊,這兩天宮裡比較忙...”

季雲暮說:“說是李文英周圍的人吐出來的,還連帶着錢家兩兄弟,刑部已經結案,陛下也拍闆了,看來李文英手上的人命也不少。”

文長明心不在焉地聊了兩句,季雲暮就下了馬車回家了。

文長明喊來雲樹,說:“改天去見一見常生,好久不見那個孩子了。”

季雲暮看着文家的馬車越走越遠,自家也牽着馬走了過來,問:“公子是回家嗎?”

“先去一趟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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