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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疑窦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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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長明出宮後就趕緊上了馬車,說:“回家回家。”

車夫說:“公子不等季家公子了?”

“不等了不等了,趕緊回家。”

季雲暮并沒有在宮裡,而是從大理寺出來了,還是趙世顯将他攆了出來。

“隻能說到這兒了,你再不走你就留在大理寺當差,以後也不用進宮了。”

“我們這不還沒商量出來,你剛說到哪兒,你們大理寺不也感覺那毒草藥不是李文英做的?”

“你的嘴再不閉上我就讓大理寺的郎官來把你的嘴縫上。”

“好好好,那你們大理寺不是向來講究個真相嗎?”

趙世顯看四周沒人,說:“我能怎麼辦,那鄭尚書是已經批過了。”

“所以要一塊商量商量...”

趙世顯喊來遠處掃地的,說:“把他趕走,關上門。”

入了夜的端王府裡,端王剛坐下準備用晚飯,說:“孩子呢?”

王妃歎口氣,說:“春琴的娘,魏氏這幾日傷心以至于一病不起,我讓春琴去照顧照顧,君義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

端王沒說什麼,隻是點點頭。

王妃說:“你一向是謹慎的,當初李家的女兒嫁過來,你也不怕引火燒身,隻是說無妨,讓我且寬心,可如今呢?”

“如今少了李文英那個禍害,朝廷高興,咱們家更應該高興。”

端王讓下人先下去了,說:“如今京城獨我們一家王府,有多少人盯着王府的位子,李家遲早被查,一個注定沒有前途的人家嫁進來總比其他的什麼勳貴人家強。”

王妃也知道其中利害,但還是想不通,說:“那現在李家算是不成了,咱們家不照樣讓人看笑話?”

端王問:“誰笑話你了?”

“前兩天去寺廟上香,聽見幾個官眷娘子說閑話,說給你聽也是氣人。”

端王擺擺手,說:“估計也是禦史那些嘴碎的傳出去了,你不必管他們,咱們孩子和季家關系不錯,季家兩口子還是明事理的,你若憋屈可找他家夫人說說話。”

端王拿起碗筷,說:“李家的事一完馬上就要是中秋了,宮裡要大辦,你們也跟着熱鬧熱鬧。”

另一邊的季家用完了晚飯,季世平站起來往書房走,馮夫人将他攔下來,說:“雲暮這兩天回來的晚,他不是沒什麼公務嗎?”

“我總看他往大理寺跑,估計還是因為南方的案子吧。”

“估計?你們兩個是在一個朝廷做官嗎?”

季世平想了想,說:“他手上有傷,這兩天确實不能太忙,我去問問。”

季世平走向了季雲暮的院子裡,正看見季雲暮和季雲蘭坐在在院子台階上說話。

季雲蘭說:“陳家姑娘也不行,那可是母親相看了很久的。”

“你不是也看不上母親給你挑的張家的兒子嗎?”

季世平走了過來,說:“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

季雲蘭先站起來,說:“爹,哥哥心氣高的還看不上别人家了。”

季世平一聽就知道為什麼自家夫人催自己問一問季雲暮怎麼這麼忙了。

“你别瞎說,不然我明天就催母親把你嫁出去。”

季雲蘭撇撇嘴,就走了。

季世平和季雲暮進了屋,季世平說:“你母親着急我知道,但是你這兩天确實忙的過頭了,你胳膊上還有傷,可要當心一點。”

“沒什麼事,兒子都知道的。”

“真沒什麼事?”

“真沒。”

季世平還是不放心,說:“李家的事情咱們家是有功的,但也不能太顯眼,你萬事都要小心謹慎些。”

“兒子當然知道,父親不用擔心。”

“大理寺那邊可有事?”

“是南邊的那些雞零狗碎的案子,大理寺那個姓趙的太嚴謹了,總喊我去問細節。”

季世平這才放心些,說:“再過幾天是中秋,你帶雲蘭好好玩一玩。”

“嗯。”

...

這兩天文長明也不再去弘文館幫忙,除了在宮裡陪着高盈念書,就是在家裡憋着不出去。

雲樹在書房裡陪着看書,說:“公子你整天看着這些舊書,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嗎?”

“這可不是普通的舊書,這是錢老太師寫的。”

“真的假的?”

“高盈帶給我的,想讓我松松他的課業,估計也是趁人不注意帶出來的。”

文長明随手翻了一頁書,看到這一頁紙上隻有一副畫,是一副女子的肖像。

“這是什麼人?”

雲樹看了看,說:“應該是什麼有身份的人吧,這畫上的衣服和頭冠看着不一般。”

文長明将這一頁撕了下來仔細看,雲樹在一旁無聊,說:“或許是這兩天月老勤快,自朝廷拿下了李家,京城裡連着多了好幾樁婚事,有好幾戶都是上趕着巴結曹家的。”

“位高權重又目無王法,遲早和李文英一樣的下場。”

“京城裡風傳當今天子并不康健,曹汝陽若能熬得住,指不定還能熬到下一朝。”

“一朝天子一朝臣,但皇後若真和曹汝陽一條心,曹汝陽的确有可能得個善終,怪不得李文英的事情沒能唬住那些牆頭草。”

雲樹将看完得書放回書架上整理好,說:“前兩天和季家的車夫閑聊,聽他們講季家的夫人馮氏也四處為孩子張羅着婚事。”

文長明的頭從書本裡擡起來,說:“哪個孩子?”

“公子别再是讀書讀傻了,季家一共就兩個孩子。”

“我知道,那馮夫人到底替哪個孩子張羅?”

“季家的兒女都到了年齡了,肯定是兩個孩子都要婚嫁啊。”

“嗯...”

雲樹收拾好書,打趣說:“公子不也到了年齡嗎?”

“我想吃桃酥了,你讓小廚房送來些。”

“公子不剛吃過晚飯嗎?”

“又餓了,你快去拿。”

雲樹出了書房,文長明想起來剛才的話就心煩意亂,右手拿着扇子卻是越扇越熱,最後煩得把扇子摔在書桌上。

“啧...”

扇子打翻了一旁的茶水,文長明趕快将書拿起來避免弄污了文字。

書本沾上茶水的地方恰好有一個“錢”字,文長明有些好奇地打開書看看。

“餘生于天地間五十餘載,官拜太師,子孫昌茂,财比巨賈。而今瘧疾纏身,自知行将就木,便以筆墨記之此生,以為今生臨終絕筆。”

文長明發現是錢老太師的自傳後來了興緻,顧不得倒下的茶杯就看了起來。

“書齋記苦...入仕記難...”

文長明看書中的幾個部分并沒有什麼特殊,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宦海記愁”。

“餘得太師之榮銜,因蒙先帝之恩遇得為皇子之師。初,餘聞之大喜,以為人生之幸事。而後之事,悔之晚矣...”

雲樹拿着一盤糕餅進來了,說:“家裡桃酥不多了,公子吃些糕餅吧。”

雲樹看書桌上的茶杯倒了,便急忙收拾,說:“公子怎麼這麼不小心?”

文長明不說話隻是接着看書,雲樹說:“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你先去外面,我一個人在書房待會兒。”

雲樹有些疑惑,但還是收拾好了東西後就走出了書房在外面守着,還将院子裡的雜役都喊了出去。

書中部分字迹很是潦草,應該是太師到病重之時無力握筆,又不願讓他人代筆。

“兵權分散于諸國公之手,先帝忌之,遂巧飾詞說以納國公子女入宮,名為妃嫔,實為...以挾...”

“昔年楊國公為諸國公之首,太後楊氏因此入宮,誕育今上,先帝命吾為其師。”

“楊氏端惠,待人謙和,餘沐浴其恩惠近十年...”

“餘勸楊氏離宮,楊氏自言命數如此,為父母親族而願受囚于深宮。”

文長明想起來曾在弘文館的書中看到,先帝就是在楊國公死後收回了大部分兵權。

“楊氏既殁,太醫稱其為體弱而亡。先帝哀之,追封皇後,朝中李氏與曹氏請求其子高昶為太子儲君。”

“新帝繼位,李曹二人欲弄權于四海,或今上察覺生母楊氏死因有疑,帝位交替之時與二人纏鬥,時年南方多地陡起兵亂,或源于内宮...”

文長明心想:懷慶的兵亂,也正是那個時候...

突然有人推開了門,文長明立馬将書合上。

雲樹說:“公子,快要入夜了。”

文長明看向窗外,才發現已經入了夜,月光已經灑滿了院子。

文長明站起來緩了緩氣息,說:“宮裡中秋夜宴的禮帖下來了嗎?”

“下來了,照例有咱們家一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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