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過後,我昏沉好些天。
一半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交接,一半恍惚覺得臧臧還在身邊,沒有車禍和葬禮,沒有十年橫溝,而我睜眼,就能看見他趴在枕邊,睡姿憨甜如小嬰兒,嘴巴因擠壓輕輕張開,脖頸随綿長呼吸緩緩起伏,手指還攥着我睡衣角,指甲因輕微貧血泛淺淺白。
我安靜躺着,手指沿發旋下滑,落在他肩膀,溫熱相隔薄被傳來,肩胛骨凸起,劉海遮住眉眼,含糊不清一聲哥哥叫得人心軟。
“困,哥哥。”臧臧像我們兒時千百個日夜般,往我這邊輕靠,不睜眼也仰頭尋得唇角,親昵貼住磨蹭,偶爾回應不得要領漲起紅暈,略害羞捂住臉,想躲進被子裡。
我又怎麼會給臧臧機會,膝蓋抵開他并攏的腿根,大腿強勢托起臧臧,他險些未保持住平衡,身體不受控後仰。
“哥哥,哥哥,太早了。不要。”
臧臧被吓醒,他試圖掙紮,奈何人瘦力微,在我單方面托舉中,慌忙勾住我的脖子,臉自然而然貼在我肩窩。
就連求饒,也帶點軟綿哭腔,發着抖、打着顫,手指無力在我後背偏移。
托舉他的大腿換成我更靈活的手。
臧臧雙腿分開、并攏,腳尖時而繃緊、時而蜷縮,半眯的眼睛濕潤,呼吸斷續,字不成詞、詞不成句。
我被他跟小貓輕撓的力度類似的手引得來了興緻,用豆豆眼小熊蓋住臧臧的眼,呼吸一寸寸浸潤,最終停到了臧臧拼命拉扯我手腕的部位。
該如何形容眼前美景呢?
身為理工男,我想不出太多華麗辭藻,關于我喜歡的臧臧的一切,我總是願意用味蕾品嘗,直到喉嚨酸脹,臧臧後腰高懸,拼命蹬踩虛空,我會壞心眼堵住,聽他瀕臨愉悅崩潰的叫喊。
随之外洩的,還有淅淅瀝瀝無色水珠,順着我鎖骨淌落,滴在我前一晚事先鋪好而臧臧卻毫無所覺的一次性墊。
他渾身都是勾人的羞粉,豆豆眼小熊遮着他的眼,整個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潔白小腹凹陷,一次次重複我讨厭哥哥,哥哥大壞蛋大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