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能作的男人,千金是怎麼把他哄得五迷三道的?
“你也知道你老一套?拿着老掉牙的理論騙吃騙喝,小心哪天翻車。”許作精一臉嫌棄。
“……”
“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慕教授耐心宣布告罄。
許骁慢慢擡手捂住心髒處,表情脆弱起來:“我最近總感覺心慌,還做了關于千金的噩夢……”
“那你完了,你要被抛棄了。你的小金絲雀養了小白臉咯。”燕銮唯恐天下不亂地誇張大叫。
“閉嘴,不然你也滾。”
慕森城瞪完燕銮,轉回臉,對着許骁比劃幾下。“你這樣跟千金撒過嬌嗎?”
許骁立刻沉下臉:“她都沒跟我撒過嬌。”
“就你那些手段,這副嘴臉,千金沒跟你撒潑都是給你面子。”慕專家也不由嗤笑出聲。
許骁一腳把近旁的高腳凳踹老遠。“你們都認為她是無辜的了?”
燕銮啧啧兩聲:“我們怎麼看不重要,關鍵是你的想法。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或者不敢面對--等一下。”
燕銮接起電話,沒說兩句就挂斷。
慕森城已經默契地打開視訊系統。
傅南陌出現在屏幕上,滿臉焦躁地走來走去,連拖鞋都穿反了。
對于這位新近“離異”的大哥,屏幕外的三人無聲互視,默契噤聲。
“森城,當年花朵跟你鬧過離婚吧?如果她沒出意外,你現在肯定也是孤家寡人。”
“燕銮,你天天呲個大牙傻樂,李警官會選你這種缺心眼的花花公子當老公嗎?”
最後視線跟許骁對上,“許骁,千金現在還喜歡你嗎?”
“應該早就不喜歡了。”
一番無差别攻擊後,傅大少嫌棄地掐了視訊,徒留三人草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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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怕找到了證據,卻舍不得她;還是怕一場誤會,傷害了她。都不能再舉步不前。猶豫,是所有遺憾的起因。”
“千金就算過失緻人死亡,已經八年了,蹲局子也該出來了。她在你手裡,比坐牢遭罪多了。你把她困在身邊,何嘗不是困着自己?”
回程的路上,許骁腦海中回蕩着兄弟們的話,雖然喝了酒,卻越發清醒。
那些他親耳聽過的話,能是假的嗎?他親眼見到的慘狀,難道不是事實嗎?如果千金是無辜的,他該怎麼辦?
“老闆,怎麼辦?”
司機的喚聲拽回許骁的神思。
車子馬上就到十字路口。
許骁眼睜睜地看着左轉的燈變紅,輕歎着揉揉額角。“直行吧,不然又要等好久。你這技術需要再練練。”
司機:“……”
老員工日常見證老闆臉皮越來越厚.jpg
下一秒,許老闆便順水推舟,聲稱自己不舒服,吩咐助理帶着醫生到前方直行可達的清栀莊園去,還強調了要女醫生。
到了地方,助理和醫生已經在等着。許骁讓他們留在門外,自己開了指紋鎖進去。
到了客廳,沒見到沙發上有人,許骁松了口氣。
她當時沒穿衣服,真就那麼睡過去了,一定會生病的。
許骁想象着那幅場景,臉突然紅了。
推開卧室門,看見床上被子裡隆起的一團,他定了定神,慢慢走過去。
床頭櫃上擺着打開的藥箱,裡面的藥亂七八糟地擺滿床頭。
許骁卻覺得眼生,似乎與他平時常見的藥箱不一樣。
湊近細瞧,藥品也不一樣。
除了兩樣退燒藥和消炎藥,其他都是女性用藥。
消腫的,止血的,還有……提高體驗感的。
許骁捏着那支藥膏,眸光幽沉。
原來往時她都是這樣做準備的。
所以今晚沒做好準備,才會傷得那麼厲害。
許骁閉了閉眼,挨着床邊坐下。
女孩子呼吸清淺,小臉素白,看起來還好。
但她眉頭皺得死緊,無意識地左右擺着腦袋,
口中念念有詞,顯然睡得很痛苦。
“千金?千金!”許骁喚她,語氣開始慌亂。
見後者毫無反應,連忙去開門叫進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