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讓自己迷惑起來。
星就星呗,什麼顔色重要嗎?雖然她下意識以為那星星是黃色的。
“更正,一顆愛心。”
??!
才擔心系統太機械,它就智能起來了。
愛心,是指許變态的色心吧?
“眼睛骨碌碌地轉,又在想什麼壞點子?”
不滿千金總是走神,許骁用力握了下她的手臂。
緊接着又懊惱:“皮膚也太嬌氣了,碰一下就有印記。”
那你他爹的還這麼用力?
千金果斷偷罵,面上卻水婉山媚,親昵地摸了摸男人的頸側。“這是愛的印記。”
“兩顆愛心。”
這也太變态,太靠不住了。
千金擡眼看着一把把她按進懷裡,好一通揉搓的男人,釋然一笑,終于死心。
沐可依之死,許骁認定她是最大嫌疑人,視她為仇人,八年來百般折磨。
從前她一直心懷希望,想着許骁既然沒對她趕盡殺絕,說不定還念在兩人少年時的那一段情誼,願意給她自證清白的機會。
所以她堅持查證,每每艱難地獲得蛛絲馬迹,都迫不及待地捧到他面前。
換來的是他毒箭般厭惡的目光和變本加厲的懲罰,證據也被毀壞殆盡。
可如今,她隻不過經曆了一番嚴重些的傷痛,他竟有所觸動,對她生出了仇恨以外的心思。
她不覺得自己迎來了曙光,反而是被當頭棒喝,完全清醒了。
對于她這個活着的仇人,替身,許骁都能心生鴻毛般的憐惜,那位含恨而終的救命恩人、白月光,在他心中的份量應是重于泰山,穩穩屹立的。
她以前是真的有種,竟妄想動搖沐可依的地位。
佩服佩服。
下巴微痛,男人不滿的聲音砸下:“怎麼又發呆?讓醫生再開個檢查單吧。”
“不用不用,我沒事,就是餓了。”千金忙擡眼,沒來得及收起裡頭的情緒。
其實沒什麼情緒,平靜,淡漠,陌生,就像對着一個從無交集的人。
許骁怔住,捏着她下巴的手無意識用力。
千金痛嘶,他忙松了手,眼中閃過極淡的歉意。
“許總,你的遮瑕膏哪兒買的?鍊接發一下。”千金揉着肩頸打趣。
許骁下意識摸了摸鼻梁。
淤青到現在還沒消,痛意也是。
“沒有。”他冷冰冰地蹦出兩個字,又去扯被子。“先把消炎藥擦完。”
“你先出去。”千金拽緊被子,“你不出去我就出去。”
耍流氓沒完了。
“千金,你仗着生病,登鼻子上臉了?”
那不很正常?畢竟鼻梁是臉上的最高點。
千金終于注意到了男人泛着青色的鼻梁。
跟别的小雀兒玩的花樣不少啊,都挂彩了。
但皮肉是真厚實,基本無痕。
千金巴巴地看着他,真心實意地想要他的遮瑕鍊接。
在許骁眼裡,就是可憐巴巴了。
他扣起襯衫,披上外套。“有事找經紀人和助理。”
“好的,老闆。”千金乖巧點頭。
許老闆盯着她:“真有事?”
“啊。”
“有事就說,别憋着。”
“嗯,我等下吃飽了就找經紀人。”
對話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
但許老闆跟被點了穴似的,就那麼死盯着千金,無聲地提醒着她,還差點什麼。
千金眨眨眼,五官皺起,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許骁眉眼一擡,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肩頸部位愣神。“衣服穿上,也不怕着涼!”
“……”
這就是娛樂圈大佬颠倒黑白、操縱輿論的實力嗎?
千姓病人目瞪狗呆。
等下要多吃點補補,不然腦子都轉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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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送進來時,千金看着壘成小山的七八十來個飯盒,更呆了。
她一個病人,不能一下子吃這麼多吧?還有腦震蕩,吃多了會吐的。
“您不用全吃完,愛吃哪樣就多吃點。”
四十來歲的幹練女人帶着兩個年輕女孩,自稱是許家的管家,來照顧她餐食。
“先生特意提醒,您嗜辣,所以廚房做了幾道辣菜。但為了您的身體,暫時不建議您吃。”
管家一邊親自打開盒蓋兒讓菜品散發出誘人的香辣味道,一邊端着訓練有素的笑補充。
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千金看看那幾道擺得遠遠的川湘菜,又看看管家,默默地給她蓋了個正品戳兒。
是許氏的管家沒錯了,跟許大佬一樣癫。
千金再去看其餘的菜,一道腰肝合炒,一道貢鵝,她都不愛吃。
她眨眨眼,看向管家。“許總要跟我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