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滑至她的腰間,倏地将人抱起又放下,去扯她的睡褲。
“不行許總,我下午還要拍攝。”千金抓住他的手。
許骁瞧着她嚴防死守的模樣,不由咬牙:“難道我對你的作用就是陪睡嗎?!”
千金不可思議地看他。
雖然她現在有點頭昏,但還是能辨得出,黑心老闆完全是在颠倒黑白。
許黑心也很快意識到了這點,心虛地放軟了嗓音。“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好嗎?”
千金騰地跳起來,對他怒目而視:“我都說了多少遍,我沒受傷!你是不是聾了?啊?!”
說完她就開始解睡衣扣子,“你等着,我換上運動服,給你跑個八百米!”
“好了好了,我不看了。”
許骁無奈地舉手表示投降。
一發燒就無法無天、天馬行空,可憐又好笑。
“你吃個退燒藥,然後睡一覺,好不好?”他輕哄。
“我本來就在睡,是你吵醒我了!還有,我再強調一遍,我沒生病!是你腦子燒傻了!”女明星開始耍大牌。
“好好,那你喝個果汁,補充點維生素,美容養顔。再睡會兒?”
許大佬态度轉變得絲滑自然,看呆了門外的一衆下屬。
林特助意外卻也不驚訝。
他總覺得,老闆如今對千小姐表現出的關心擔憂,隻是他一直以來死裝硬撐的内心情感外向化而已,不存在本質上的變化。
力克認為,隻是冒着被老闆揍一頓的風險就能吃到老闆的絕世情感大瓜,簡直不要太劃算。
然而他家老闆輕聲細語地哄完女孩子之後,打開折疊屏風隔開門外視線,随即冷着臉朝他豎起兩根手指。
千小姐狀态看起來不太好,老闆貌似擔心得不行,竟還有心情比耶。
果然深不可測。
力克雖有疑惑,但情緒價值拉滿,迅速回了個耶。
許骁眉頭攏起,看傻子似的。“給你兩個小時,把昨晚上的那杯玉米汁查清楚。”
??
說好的兩天呢?
力克求救地看向林特助。
後者擡腕看了下時間,“喲!不早了,我得去找導演,商量把千小姐的拍攝調後。”
吃瓜組再膽大,也不敢再繼續吃瓜了。
包括醫生。
她按照許骁的吩咐,在藍莓汁和西瓜汁裡分别加好了退燒藥和消炎藥,便迅速又依依不舍地退場。
許骁把果汁端到床頭,見千金閉着眼睛,睫毛壓成濃長的一片,胸腹均勻起伏,知道她大概又睡過去了。
把她吵醒,她大概又要犯起床氣。
但藥必須吃。
一向縱橫捭阖的男人深呼吸,輕晃女孩子。“阿塵,喝了藥--果汁再睡。”
千金皺着眉睜開眼,第一時間就抓起抱枕。
許骁眼疾手快,一手擋住抱枕,一手把玻璃杯貼在她臉上。
涼意緩解了熱燙,千金舒惬地哼唧着,起床氣也消減了不少。
她發着燒,正口幹舌燥,又渴念涼物,很快就把兩杯果汁喝幹淨,倒讓許骁腦海裡預演多次的哄勸招數失去了作用。
隻是喝完後,她後知後覺,嫌棄地吐着舌頭。“水果壞了,好苦。”
許骁盯着那一點紅,眼神倏地沉黯。“是嗎?我嘗嘗。”
随即便吻上去。
顧忌着女病人的身體,一分鐘後勉強松開,意猶未盡地撫着她唇邊晶瑩。“很甜。”
千金因為高燒而霧濛濛的眼睛越發潋滟,攬着男人的頸,左右歪着腦袋打量他,又湊近他的唇。
許骁配合地垂下頭,她卻臉兒一側,唇落在他耳廓。“小馬哥哥。”
“你叫我什麼?”男人疑惑。
千金搖搖頭,眼神清明了些。“許總,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許骁胸膛急促起伏,勸自己:她發着高燒,肯定記岔了劇本裡的某個角色。不能較真。
“什麼?”他輕聲應。
“重新調查沐可依車禍死亡的事,給我一個痛快。”
……
“不行,劇集邊拍邊播,演員怎麼能随意請假?更新趕不出來,成本上升還不是最嚴重的,如果資方和觀衆不滿,對我們後續數據的負面影響将不可估計。許總不是更清楚這種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