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演技爛,長得也沒有千金好看,卻靠着許氏這座大金山,占盡了資源出盡了風頭。我推測,千金才是被壓迫得慘到沒邊的打工人!”
“還用猜嗎?她倆簡直就是對照組,一個被寵得無法無天,一個被虐得有今天沒明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噓~~知道你是金粉了,小聲點。萬一被她那些來探病的腦殘粉聽到了,你不挨揍,千金也要被拖累!”
“說到受寵,你們發現沒有,沐大明星好像失寵了呢?以前她每次生病或受傷,許總都親自陪護,予取予求,哪怕她是裝的,許總也毫不在意。”
“哼,這次也一樣啊,毫不在意。許總不在意她的情況,所以她慌了,想裝個骨折讓對方着急,沒想到真把自己折騰傷了。結果人家仍然無動于衷,她又刷到了千金的動态,就破大防了,擱那發癫。”
“呀,這樣一對比,根據最近的情況,她倆的地位要颠倒過來了?”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也不是沒可能。”
“但我還是那個觀點,這可能是個陷阱。希望千金保持清醒,不要被許總的糖衣炮彈擊倒。”
“你這麼善于推理,還做什麼護士?去考警察好了。”
護理部主任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小護士們大驚失色,立時作鳥獸散。
她轉身朝同行的女人笑笑:“她們平時工作壓力大,習慣通過八卦舒緩。随便說說,陳女士别往心裡去。”
陳珍,也就是蔺氏新派給沐依依的經紀人,不置可否地勾唇:“醫院八卦多,我理解。但謠言對于公衆人物的影響,我想王主任也該理解。如果她們的言行有損我家藝人的聲譽,那就不是随便說說那麼簡單了。”
“當然。不過小婉她們也是就事論事,合理猜測,遠遠到不了造謠的地步。在我看來,她們猜的也八九不離十。”王主任絲毫不慌。
“看來王主任也是千金的粉絲啊。”陳珍訝然。
“她是個優秀的演員,也是個好姑娘。”
陳珍皺了皺眉,沒再多言。
王主任看着她走進病房的背影,也有些意外。
陳珍帶之前的藝人時,可都是非常強勢的,容不得外人半點污蔑之言,同時管自家藝人也嚴。
現在對于沐依依,與其說是寬和,不如說是放養,既不積極替她處理流言,又不對她嚴加管束,似乎是因為最近的風向,有些任其自生自滅的意思。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太大快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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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我知道你跟許氏關系匪淺,從前許少也對你有求必應。但你畢竟是蔺氏的藝人,要服從公司的管理。你再控制不住情緒,不僅會影響你自己的前途,也會連累公司。你有什麼要求或者建議,可以跟我說。我解決不了,還有蔺總。退一萬步說,就算你瞧不上蔺氏這間小廟,甚至暗地裡已經拜好了許總那尊大佛,一切也要走完書面程序,才作數。”
病房裡,陳珍悠哉踢着地上的碎片,目光微斜,面上挂着警告之色。
沐依依垂着頭,披散的長發遮住臉,看不清表情。
但揪緊枕頭的手慢慢松開,呼吸也漸漸輕緩平和下來。
兩分鐘後,她擡起臉,擠出五分笑:“珍姐真會開玩笑,我是心毅的人,蒙蔺總和你照顧,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想另攀高枝呢?”
陳珍哼笑:“攀高枝也是人之常情,你如果說沒有這種心思,才叫虛僞。”
沐依依頓了下,咬牙咽下沖到喉間的怒意。
“剛才是我沖動了,我腳骨折,擔心影響拍攝,才一時着急的。珍姐你别生氣,我馬上找人來收拾,并向醫院緻歉。”
陳珍看了她數秒,眼神松軟了些。“這些我來處理,你安心養傷。你的戲是拍完再播的,跟千金的劇打不着擂台,何況她隻是個配角。雖然許總最近與千金走得近些,但他還是拜托了我們關照你的。”
所以,許哥哥身邊的女人真是那個賤貨?
怪不得他不接視頻。
一定是那個小婊子又使了狐媚手段,讓許哥哥一時被蒙騙。
陳珍注意到沐依依的表情變化,眼中閃過得色。
出了門,又疑惑地皺眉。
沐依依本就對千金充滿敵意,蔺總又特意安排自己說這話,就不怕過度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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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你那三千萬的窟窿,我可以替你堵上。但你必須把當年那個心理醫生的情況詳細告訴我。”
沐依依鎖了門,撥通電話。
“依依啊,你願意幫忙,二叔很欣慰。但提條件就有點傷感情了吧?這沐氏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你爸爸媽媽也有股份。這麼多年,他們拿着分紅在國外潇灑享樂,公司的重擔全落在我和你三叔身上。做生意有風險,那三千萬是正常的虧損,過後也會慢慢賺回--”
“看來是我多餘擔心了。既然二叔這邊不缺資金,那我問問三叔。如您所言,他擔子也不輕,應該需要我這筆錢……”
“哎哎等等!”
沐濤連忙阻止她掐線,語速變得急切,手上的煙差點燒到自己。“那個醫生的事,我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一來我也就知道那麼多,二來我不能違背對你爸媽的承諾呀!”
“你是說,我爸媽知道内情?”沐依依瞪大眼。
“反正我是從他們那兒聽來的。至于你能問到多少,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