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許家父母沒來。
到那個程度的話,她願意免費給許狗哭個喪。
千金把手機切回常用的系統,跟許骁聯系。
私人号工作号,語音視頻通通操作了幾遍,沒迎來狗叫。
又給林特助發了數條消息,一句比一句擔心許總。
果然也沒得到回應。
她挑眉,收拾好自己,打開房門,困意朦胧:“大家都散了嗎?我們也撤吧。”
晚宴上,她吃得快,飯暈來得也急,隻好提前離席,到房間裡補覺。
她沒背景沒地位,又不受侯大小姐待見,房間被安排在偏遠僻靜的方位,也是自然的。
又才睡醒,不知道外面何等混亂,也很正常。
“您終于醒了,快上網吃瓜!”
“聽說許總中毒了,又拉又吐的,也太--令人擔心了。”
先開口的是她自己請的倆親媽保镖,能不能保她萬無一失先不說,情緒價值是拉得滿滿的,憂她所憂,喜她所喜。
隻是有時不懂得收斂,當着許骁派給她的另外倆後爹保镖的面,就如此上臉。
“吃什麼瓜?這麼嚴肅的事情,你們竟然當八卦看!出去别說是我的人!這個月獎金扣光!”
千金闆着臉訓完兩人,迅速扒拉完熱搜,一臉肅穆地瞪向倆後爹保镖。“許總病得這麼嚴重,你們怎麼睡得着的?!”
倆後爹保镖互視。
難怪老闆這麼重視千小姐,敢情是跟他一脈相承的擅長颠倒黑白、胡編亂造啊!
“問你們呢,許總什麼情況?是不是他都要進爐子了,你們還要瞞着我?!”
“……”
感覺千小姐在委婉地詛咒老闆。
風馳摸摸鼻梁,“就是新聞裡說的那樣。您别太開--擔心,老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跟您報道時就說過了,但凡我們了解的有關老闆的事,都不會瞞着您。我們知道的,不會比您更多。”另一名保镖氣質偏冷,臉黑乎乎的,不刻意闆起也足夠吓人。
“知道了瘋子。”
千金擺擺手,“那我們去探病吧。”
風止表情龜裂,想糾正,為千金不耐煩又不相信的神情所怵,隻好把苦水咽回肚裡。
風馳皺眉,“可能不太方便,許總那邊現在比較忙。”
“那去寺廟一趟,給許總祈福。”
“外面天黑雨大,寺廟也閉門了。”
“那去海邊放風筝吧,給許總祈福。”
“風筝會引雷--”
風馳想再勸阻,被風止以眼神制止。
入鄉随俗,山海這邊确實有這種祈福方式。
侯宅就臨海,晚宴中也特意為來賓準備了祈福風筝,絕緣材質,并無引雷風險。
晚宴前就有不少客人去體驗了一把。
千小姐這會兒想借此替老闆祈福,也算合理。
最重要的是,事不過三,要是千小姐因遭遇三連拒而惱羞成怒,以她的腦子和嘴功,老闆極有可能把他倆發配到食人族那裡去。
李睦與陳和更不會反對。
于是,夜黑風高,電閃雷鳴,千大明星就帶着四個保镖和一隻絕緣風筝,安全感滿滿地去給許大佬祈福了。
-
甯谧舒适的病房内,病人在裡間沉睡,少女在外間焦急踱步,水眸盈淚,滿臉擔憂。
林肅才放下手機,她又沖了上來,雙手合十,再次懇求:“林特助,拜托你了,讓我進去照顧許總吧!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太可憐了。我實在不忍心見救命恩人這樣。”
林肅掩住眼底的不耐,訝異:“白小姐小小年紀,已經拿到醫護資格了?你不是還在讀高中嗎?”
白青螺臉一紅,“沒有。我隻是想離許總更近一點,方便給他遞水喂藥。就是呼叫醫護,也能更及時一點呀!”
林肅嗤笑:“白小姐,就算許總把你當仙女,你也不能真的妙手回春。剛才的情形你也看見了,許總病況嚴重,裡間現在是無菌狀态。别說是你了,就是我,還有沐小姐,都進不去。”
白青螺臉上閃過得色,又被好奇覆蓋。“那位沐小姐,是許總很重要的人嗎?”
林肅朝她抓在手中的手機擡擡下巴,“你不是一直在看新聞麼?許總隻是順手制止了騷擾行為,你就認定為救命之恩。沐家對許總,那就是送命之恩了。”
“許總願意把命送給沐小姐嗎?”
白青螺眨眨眼,裡面有震驚,又有羨慕。
沐小姐告訴自己,她與許總關系特殊,自己是半信半疑的。
原來竟然特殊到如此地步。
沐小姐還說,自己長得很像她姐姐。
又特意訓練自己跳那支舞。
所以許總看她的眼神,其實是透過她看那位沐大小姐吧?
怪不得沐小姐,哦不,沐二小姐對她藏着掖着,看來對自己也不放心。
既然這樣,那她的機會也很大了。
白青螺眼珠子亂轉,神色變幻。
林肅将她膚淺的野心與動蕩的情緒收入眼中,冷淡地看了看腕表。“時間不早了,許總交待過,白小姐可以在客房過夜,或者我送你回沐家。”
“我當然要留下來!”白青螺立刻搶道。
察覺到自己過于急切,又微微低頭,聲若蚊蚋:“沐小姐肯定忙着處理新聞裡的事,顧不上我的。她也囑咐我要代她好好照顧許總呢。”
林肅冷冷掀唇。
要不是兩人在消防通道裡互相威脅利誘,差點扯起頭花來,他還真信了。
裡間疑似傳來動靜,林肅忙轉身過去。
以眼神制止白青螺跟近,又喚來保镖:“照顧好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