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那村民終于停了下來。何啟的眉角又一跳了下,看着這屋子,好像看出來了什麼,又像沒有。
村民假笑的唇角彎彎:“就這了,仙官今晚先住這。”
“嗯”黎眠玗上前說。
那村民像是要急着走,也隐瞞着害怕:“仙官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然後,還沒等别人來得及開問,就已經跑了,隻剩下他的尾氣。
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個院子很大,但跟别的比起來,還算是小的。前院與後院都種着梅樹,都是豔紅色,這個時候,它們開的無阻。
中間便是一間兩層的房子,房頂堆積的白雪,很厚一層。
房子内部并沒有什麼特殊的,跟普通的客棧并沒有什麼區别。
這好像……特意為他們準備的。
房間有幾滴水低落下來,落在了何啟的眼眉上,他的步子立刻就停了下來,頓了頓,擡頭向上望去,又是一滴水滴滴落至他的眼睛旁。
這水很冰,是雪融化的,他“斯哈”了一聲,就趕緊揉了揉那隻眼睛,無語至極,好端端的,他又沒去招惹誰,就被别人暗罵詛咒了吧,今天這麼不順。
黎眠玗聽到動靜聲,回頭看來過去,便看見何啟在手腳并用,揉着眼睛,乍一看,像是喝醉了酒,在别人的院子裡,跳舞狂歡,像個猴子樣,動來動去。
黎眠玗心裡吐槽他:早知道就不回頭,我咋會跟着人……
罷了,她想也是心煩,看也是更不用說了。
何啟瞟了一眼黎眠玗,正巧對上了,就開始在她面前裝乖,就把剛才的事情當做沒看見,立馬便失憶了。
臉皮真厚!
他們兩對視不足一秒便又轉移視線。
一個裝乖;一個像是審核員,監督他。
她向房子内走了幾步 ,黎眠玗的眼角微微下撇,眼力透露不出一絲神情。再次擡起來眼睛看向向這裡走來的何啟時,眼裡依然是渙散的。
何啟的嘴唇是幹澀蒼白的。她想,可能是剛才那何啟動那種動作的原因吧。
“喂,站在這裡幹嘛呢,這屋子還挺好的。”聶笞坐了下來,對黎眠玗說。
然後他一激靈,被何啟瞪了一眼,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
便找看戲的兩人找事:
“啧啧啧,這占有欲也太強了,碰都不讓碰。”
“看到了。”雷樞懶散的說,“跟她說話都不讓,就是一個屏障。”
“這麼漂亮的姑娘就這麼被他占了便宜,我哭了啊,到哪都有夫妻。”
“造孽啊!”
……
是不是有病?何啟心說。
不是。聶笞傳音給何啟。
老子早晚要拆散你倆,也要把你滅了。雷樞傳音給何啟,提醒了下他,别在大衆底下搞那個。
你們幾個真行啊,學什麼不好,專門喜歡湊在一起聊這個。何啟心說。
他的手捏成了拳頭,幹澀的嘴一下子就有了顔色,被氣的幹笑了一聲,反而對他們提醒道,小心老子揍的你們叫爹!
傳音完,有幾個便服了,不出聲,也就沒事找事去幹。
那還未找幾分鐘,便盯上了黎眠玗,紛紛湊過來,粘在黎眠玗的身邊不走。
“嫂子,我知道你最好了,剛剛他又罵我又打我的,幫我評評理。”随後指向了何啟。
黎眠玗瞪了何啟一眼。賀何得意的在黎眠玗的背後笑道。
甩鍋人一号出現。
“嫂子,我知道你最好了,他在私底下說你壞話。”
黎眠玗半信半疑。甩鍋人一号添油加醋替甩鍋人二号說話:“我說要告訴你,他就威脅我。你說,該不該評評理!”
黎眠玗再次瞪了何啟一眼。聶笞在黎眠玗得意的笑。
甩鍋人二号出現。
“嫂子,我知道你最好了,我死三天都沒有你白。你幫我評評理,他欠我幾兩銀子還未還,他說,就這麼晾着,要是再吵着讓他還的話,便卸了我的腿。”
黎眠玗下次的看向何啟。
何啟心頭跳的厲害,身體繃得緊緊的,站在那半釘子都不敢移動。
甩鍋人三号出現。
三人都得意的笑了,表情表明,你就是個垃圾,就不該惹我們三大羅漢,因為,喜好都一樣,又能頂一個“諸葛‘何’”。
“我不是你們口中的嫂子,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她為何啟說話,“何啟以前可是學醫的,去問問他,你們自己哪裡有病?”
這話一說,何啟咯咯的笑了,三個仙門弟子急了,因為,又一個人已經體驗了,現在還疼着呢。
腎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