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的雙開方法：兩個号一起讀書，争取在考試前把課文……預習一遍。

正确的雙開方法：打牌，叫上隔壁屋的同窗一起飯後打牌。

“對三。”

“要不起”

“大你。”

夜淺人不靜，新生攏舊生。

謝複的人際關系一向靠臉刷人，他那張面皮擺出去，就算是在顔值平均值還算不錯的書院學子圈，也能吸引到自來熟的npc。

插班生惹人注目，熱熱鬧鬧一窩人一起為他接風洗塵，迎新晚會一搞，飯一吃，大家又散去自忙。

隻有隔壁屋的同窗被留下續攤。

這同窗也不是别人，就是有名有姓裡年輕的那位，李瑾瑜。

三人坐定，把「三人行必有一地主」的玩法帶到白雲閣的謝複，悄悄雙開算牌。

隻有三個人，兩個号是我的，我還不能赢你？

被拉來送錢、咳，拉來陪練的無辜同窗小金魚，默默扔出最後兩張：“……王炸。”

謝複：“……”

很好，大小号在我手裡。

大小王在他手裡。

“不玩了不玩了，謝兄，我得回去溫書了。”小金魚嘿嘿樂着把赢來的炒豆子往衣服兜一掃，見好就收。

再打下去，他怕小師弟他爹來找他算帳。

說來金魚的綽号也真不錯，金字招财哇。

謝複一臉慈祥地送人離開，咬牙切齒地無奈關門。

下次試試麻将，公平公正，公平公正地放牌。

他這裡歎地主難鬥，不知道那裡離開的小金魚有多震驚，逢人就把小師弟會打牌了的事情津津樂道一番。

當然大家都瞞着山長和夫子。

——大家又不傻。

謝複關門回屋，回顧感受了一下雙開效果。

同步性有所改善，畢竟不好同時出牌叫牌，一個一個輪流操縱，又有假裝思考的時間做緩沖，還是像模像樣的。

一點看不出有貓膩。

他轉身張手，迎接他家新室友。

小室友在精神觸角的牽扯下撲進他懷裡，兩個身體聯合貼近，同時發出滿足的一聲喟歎。

契合的身體。

契合的靈魂。

難分難解的精神觸手纏繞在周圍，缭亂穿梭又歡喜奔騰，它們清透湛藍，形狀卻如同太陽上熱情的日餌，不停翻出身體又深入回去。

謝複抱着自己人，被激動的精神觸角翻出了心底的蠢蠢欲動。

他低頭看向小公子，少年面龐熟悉又陌生，此時閉着眼睛，一身幹淨的淺藍色，玉冠小簪，軟面嫩臉。

眉目如畫。

“及冠了啊……”

尊老愛幼的謝複低聲呢喃，像情人的私語，偏頭靠在少年臉旁。

他朝他耳中笑問，又像是問自己：“那你怎麼隻叫阿寶呢，是誰的寶貝……”

呵出的熱氣激起了耳畔的紅暈，精神觸手把少年的臉仰擡起，送到謝複面前。

謝複低聲失笑，笑得胸膛震動，小号身上的精神力，也傳來緊貼處感知到的顫動。

動了念頭的謝複抛下節操，低頭吻上少年。

無窮的精神力在連接處沸騰波動，糾纏他們觸碰在一起的唇舌，把兩具身體帶往更親密、更深入的境地去。

“……呼。”

在更深入前，見慣世間纏綿、卻仍不辭世間美色的海棠攻突然中止，将他自己拔出擁抱，無窮的寂寞代替紛繁的精神觸角，又倏忽間淹沒了他們。

——淹沒了他。

緊急刹車的謝複拿手指，愛憐地替小公子理一理耳畔沾濕的鬓發。

“我們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

“下次哥哥再帶你妖精打架。”

……

他可以教他很多東西，教他夜色下的欲望，教他白日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