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師很緊張。

雖然這個對象，各方面條件都非常好。

人長得帥，有氣質，聽說從小就是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好學生，是中心學校的知名校友。

接觸下來，謝先生待人接物也溫和有耐心，一看就很有品味，通過消費也可以看出收入不錯，但是就是因為條件太好，反而把普通人裡還不錯的男老師比下去了。

宋老師并不想自卑，但也有點自慚形穢。

中一千塊，是中獎，會有點開心，但是如果中一千億，隻會讓人懷疑獎項是不是真實。

謝先生對他來說就像一個千萬大獎。

明明挖一挖，隐隐可以挖出他身後藏了千億的背景，但面對面交流的時候又好像隻比他優秀一點，再一點點，好像是他可以觸碰到的千元大獎。

宋老師握了握餐叉。

“你，要上去嗎？”

謝複搬出陽光少女：“剛才小朋友給了張房卡。”

“啊？”

“可能是為了感謝之後的輔導吧。小朋友的心意，浪費不好。”

謝複說着，将銀色的卡片拿出來放在餐桌上。

現在的小朋友都會自己開房了。

也可能是曲線救國，希望明天某老師沒有體力上崗。

宋老師目瞪口呆地看着卡片。

楞楞地吃完晚餐。

楞楞地上了電梯。

等掃卡開門、插卡開燈，他已經被男人圍在房間門後。

“宋老師還在發呆呢。”男人低沉的嗓音勾人，大手在他脖子後輕輕撫摸。

“謝、謝先生，我們今天才第二次見面……唔。”

謝複收了牙，低頭挪到他耳邊。“你不喜歡我？”

“那倒也沒有，不過太快的話，就太，”輕佻，要，要給您減分，扣，扣掉卷面分……男人揚起脖子，被輕松打敗，隻漏出含糊碎片，“太，太快。”

“宋老師，試一下，萬一不合适，就不耽誤您時間見第三回了。”

謝複吹耳邊風，溫柔體貼，風度翩翩。

仿佛渾然不覺那體貼的話語配着他深情的凝視是一種叫人心甘情願繳械投降的要挾。

中年老師不由在這個目光下低頭，一頭碎發露出耳尖發紅。

他小聲說道：“試什麼。”

“試試我能不能叫你舒服吧。”

謝複解開袖扣，又松開領帶，将西服脫下穩妥地挂在一旁。

他露出疑惑神色，“這應該很重要？我希望您能夠配合。”

他像個請教學問的學生。

“是不是應該先洗澡？”

*

房卡是鐘點房。

謝複搞到半程，被酒店座機來電詢問是否續時長。

“少、女。”

海棠攻露出一不注意又掉坑的磨牙表情。

“什麼？”

渾身皮膚還不錯，隻有肚腩略微有點大肚中年的男老師迷迷糊糊從被子裡探出頭問他。

也不知道約會對象哪裡摸出來的瓶子，聞一聞就肌肉松弛，抹一抹就任人施為。

次元快遞狗897，深藏功與名。

一團一團白色泡沫拍上，又被熱水股股沖落，他躺在浴缸裡配合男人的動作，還聽到什麼自潔的渾話。

熟悉過一些，又被抱到房間的白色大床上玩弄。

謝先生的寬肩窄腰果然誘人垂涎。

給他摸一摸，他翻來覆去被打開，也就不計較了。

“沒事。”

謝複幹脆起身，從地上衣架上毛巾架上撿來兩人的衣物。

“去我家繼續？”

“……啊？”

謝複想了個理由。

“我家有個地下室。”

“……啊？？？”

宋老師一身洗了兩個澡的熱氣，在汽車後座低頭搜地下室。

從學生那沒收的小書裡，地下室有刑具啥的。

還有啥，Omega？哨兵？

元帥上将親王？

藝術家的地下室，不會、不會是同款設計裝修吧。

不會吧。

叫了代駕開車，謝複帶人回到家，果然陽光少女不在。

門口一個便利貼，說大晚上遛狗去了。

謝大畫家住的是三層别墅，草坪下還有一個半地下室。

頂部是透明天窗，比一般昏暗逼仄的地下室采光更好，更通透，更有不會被困在下面的……安全感。

地下室被劃分為影音區和運動區。

運動區除了浴室，隻有一張嶄新的台球桌。

影音區除了洗手間，隻有一組超大的投影系統，配着寬闊軟彈的床式沙發。

一看就不是什麼愛體育鍛煉的裝修風格。

到了自己的地盤，沒有酒店偷拍的隐患，謝複擺了擺脖子。

可以敞開玩了。

“宋老師，我給你看個外星人。”

“？？？”

數學老師被迫接受科學沖擊，一臉呆滞地看着無數透亮虬枝從謝畫家身上伸出來，占滿了地下室空間。

海棠攻拿觸手撥了撥面前人，推一下。

咚。

推翻在台球桌上。

“不要怕。”他走上前，觸手随他擺動。

你看，朕都沒怕。

睡你這件小事。

相信同源的默契，可以給彼此接受的勇氣。

此時外觀宕機的宋老師腦海裡其實瘋狂字符刷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