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對于隊長如何安排是沒什麽意見,隻是心中都存有疑惑;好奇剩下沒被指派到的「三位夥伴」要做什麽?
今劍深深吞嚥口氣,面有難色的他左右甩了幾下頭,來讓自己清醒些。
岩融看出其心思,伸手戳揉了對方頭頂,以信心十足的語氣說出讓人安心的話語,道:「放心吧!你不行還有我在啊!就看我怎麽一刀殲滅掉全部時間溯行軍吧!哈哈哈! 」
這段話本意是要安撫今劍,卻有些狂妄自大些,全都不經意地傳進敵方耳中,成了下一波沖突的導火線。
挑釁意味十足的話語剛脫口而出,就立馬遭來山姥切國廣的怒瞪。
隊長還來不及訓斥,敵軍顯然已燃起殺氣,瞋目怒視所有刀劍男子。衆多時間溯行軍皆在同一時刻發出無法理解的狂言聲響,那聲音彷佛撕裂喉嚨般相當刺耳,連續震攝耳邊。
「啊嗚拉! 」
聽在刀劍男子耳中就像一段雜訊,如同胡言亂語,但仔細細想,這肯定是隻屬于他們的另一種特殊語言。為了防止正常的談話溝通導緻情報外洩,這樣的鬼吼鬼叫同于他們獨有的暗号。
吼叫聲直到某道悅耳聲響起時也戛然而止。
「增援是嗎?看來我們被小瞧了呢!」
此聲彷佛具有壓迫與威脅,徹底壓制住蠢蠢欲動的時間溯行軍。
隻是這聲音從何而來?
似乎有意用着刀劍男子聽懂的語言在說着,即使聲音并不宏亮卻字字清晰,迴盪在所有人耳中。
這讓第三部隊意識到在場不隻有二十位時間溯行軍,之中還藏有第二十一位敵軍。
一把身為太刀的時間溯行軍帶頭回應着:「啊嗚拉阿! 」
轉瞬間再度傳來細柔聲道:「就隻是虛張聲勢罷了!」
刀劍男子們環顧左右,尋找聲音源頭。
聽不懂時間溯行軍所言是正常,如今,唯有這位「敵軍」說着人類的語言,反倒像是刻意為之。
「這是怎麽一回事? 」大和守安定留意到來自高處的身影,他伸手指向遠處伫立的黑色身影。
随後,其他人也轉向所指方向,目光朝高聳樹上一望而去。
身着暗黑披風的人影,從中落下的直長秀發顯得格外明顯,左右如流水般細長的銀白發絲,就這樣長過腰部,與深色外衣成了極大對比。由于帽尾蓋過其頭頂掩蓋住其半張面容,外衣遮擋住其半身,僅僅透過黑布下的曲折來判斷其身形為男子。隐約從中透露出其有張俊美的臉龐,完全成功吸引住衆人的目光。
從頭到腳仔細一瞧,也讓大和守安定發現不對勁之處,露出詫異神情。石切丸也有所會意到,身子跟着不自主發顫,或者說第三部隊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冒出同樣想法。
他們在心中想着:「這是個令人怯步的身影。」
眼前的人十分神似「他」,讓人懷疑「那個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即使絞盡腦汁也無法釐清頭緒,衆人還一度以為這隻是錯覺。
混亂的思緒交錯在所有人腦海中,還未得出答案就先被山姥切國廣狠狠打斷: 「抛開你們現在所想的匪夷所思。」
「可是……。」石切丸欲言又止,實在無法不去過問。
如果真如他們所想的不是「他」,眼前的人又為何如此神似「那個人」?
沒等夥伴們将疑惑解開,山姥切國廣先發制人道:「時間不會等人,别手下留情!」
隊長的目光撇向倒卧在地的三日月宗近,猶疑片刻道:「你們現在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别被遲疑絆住了!」
言下之意說明着:「三日月宗近是因為手下留情才會成為這樣的下場。」
從中聽出端倪的小狐丸隐忍情緒問道:「意思是……傷及三日月的罪魁禍首,是『他』? 」
「是他傷的沒有錯。」山姥切國廣指出這個事實,視線朝着敵方隊長看去。
在雙方對視的瞬間,山姥切國廣冷冷說道:「『他』即使身為大太刀卻靈活得不像話,刀鋒俐落到足以斬殺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