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出去逛逛。”
“……啊,好啊。”墨虎一臉懵逼。
逛街就逛街嘛,那麼一臉正氣的幹嘛。
*
此時已是深冬,街道兩旁的樹上葉子都掉盡了,光秃秃的,隻留下個别由枯枝做成的鳥窩,孤零零地呆在枝頭。
盡管是周末,但路面上的人并不多。很顯然,相比于出門接受寒風的洗禮,人們更願意呆在家裡吹暖氣。
謝清文帶着墨虎悠哉悠哉地往兩個街區外的購物中心晃去,他一邊走一邊張開嘴,朝空氣中呼出了一口白霧。
沒有哈出過白霧的冬天是不完整的。
一陣寒風呼嘯而過,謝清文被吹得抖了一抖。他向來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這次出門,他上半身隻穿了一件毛衣、一件厚羊絨大衣外加一條圍巾,下半身就是簡簡單單的牛仔褲配馬丁靴。
什麼?秋褲?謝大設計師表示不可能穿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穿的。
這樣的裝扮好看是好看,但對于接近零下的天氣來說,還是太過于勉強了。
謝清文吸了吸鼻子,決定先去買一杯暖手的咖啡。
兩人拐進了一條開着咖啡店的巷子裡,等咖啡的過程中,剛好撞見了來附近查異獸人的居委和特調組。
他們似乎是剛查完一個地方,正押送着兩個異獸人朝巷子外走去。
被押送的那兩個異獸人穿着得體,身上還貼着暖寶寶,顯然之前是家養的寵物。
他們盡管被抓,卻依然沒有伸出獸爪,向人類釋放敵意。他們甚至沒有試圖逃跑,隻是哭喪着臉被押在了執法者的前面。
那種悶悶的感覺又出來了。謝清文默默抓住了墨虎的手腕,擔心他做出些什麼沖動的舉動。
真的不是他不相信墨虎,而是這一幕着實荒誕,就連他自己都不忍多看。
卻沒想到墨虎的注意力完全就不在走過去的那幾個人身上。
被謝清文攥住手腕後,墨虎飛快地反抓住了他的手,語氣裡滿是擔憂:“你手怎麼那麼冷?”
說着把他的手捂在掌心搓了搓:“早說啊,我手熱,還能給你捂捂。”
謝清文愣了愣。
對哦,他怎麼沒想到。
見謝清文隻是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說話,墨虎停下了搓動的雙手,以為他又想說什麼人際交往距離。
怕他生氣,墨虎連忙道:“我知道,社交關系距離,但是你手太冷了,搓暖了我就松手。”
謝清文回過神來,直接忽視了最後一句話:“嗯,對,我手冷,你給我捂捂。”
墨虎聞言放心地笑了:“好。”
這時,咖啡做好了,可是謝清文不想要了。
本來買咖啡就是為了捂手,現在他都有墨虎了,還要這勞什子咖啡做什麼。
但是買都買了,也不能浪費。謝清文用指尖捏着杯子,飛快地喝掉了那一小杯咖啡,熱意上頭,激得他鼻尖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好在雖然臉熱了,手還是冷的。
謝清文扔掉手中的空杯子,朝墨虎伸出了手:“這隻手也冷。”
兩隻手一起捂的話……還怎麼走路啊。
墨虎想了想,靈機一動,從身後環住謝清文,同時握住了他的兩隻手。
“這樣就不影響走路了。”墨虎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大聰明,“而且我身上也熱,這樣還能讓你更暖和一點。”
……嗯,确實很暖和。
謝清文被墨虎攬在懷裡,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頭頂傳來墨虎疑惑的聲音:“你耳朵怎麼紅了?”
“……剛才咖啡喝太急嗆到了。”謝清文随口胡謅道。
“哦,好吧。”心思單純的墨虎,謝清文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忽然,他低頭嗅了嗅懷中人的發頂,驚奇道:“清清,你好香啊。”說着又貼近了聞了聞,“真的诶。”
“明明我們用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怎麼你聞起來就那麼好聞?”
“你的脖子也是,好香。”
“诶?你耳朵怎麼更紅了?”
謝清文咬牙切齒:“閉嘴。”
再聞,他要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