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淩舟可以因有根在手被控制,變成靜靜不說話的美男子。
但範帝頭腦清晰斷不會被控,見兒子如此委身于他人,氣的将炮火轉向宋菀瑤,用手指着她臉就開始怒罵。
“你的宋太守家的女兒吧。”
“他是怎麼生出,如此不知臉面的人。”
“淩舟是皇子也是朕的兒子,你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算計他。”
“還敢在佛祖面前搞,真是好瘋的一女子。”
“難道三年前,你害的朕兒子還不夠慘嗎?”
三年前的範帝,對宋菀瑤不是這樣的,反倒很看重她,因為最寵愛的兒子喜歡,他就會愛屋及烏。
那段時間宋江林,也被很多高官巴結着,大家都在說,九皇妃的位置肯定非宋菀瑤莫屬。
可這等好福氣,宋菀瑤親手斷送了,她不要變态狂的男人,這難道有錯嗎?
她隻想要平淡的日子,跟一生一世一雙人罷了。
宋菀瑤低頭不語,她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但沒有人會相信她,可還是不讓淚水流出,這是她堅持到底的自傲。
“來人,把這瘋女關入大牢,秋後問斬以示效尤。”
範帝下令,無人敢阻,皇權大于一切。
可範淩舟突然有了動靜,他難抑身上鑽心之痛,當着範帝面露了出來。
這還那顧得上拉走宋菀瑤,他們都去關心範淩舟去了。
範帝讓趕快去找禦醫,就聽快跑的聲音,離耳邊越來越近,診脈的雙手還是趕上了,範淩舟最難受的時候。
“陛下…九皇子他這是…”把完脈的禦醫支支吾吾,直說不出來病情。
急得範帝滿頭大汗,生怕最寵愛的兒子,有任何身體損失。
“你快說呀,要急死朕了!”
禦醫被吓得趴在地上,用顫顫巍巍的嗓音,說道:
“九皇子…是中了合歡毒,跟…跟女子交合夠次數…就會自然解毒。”
“現在會胸口疼,是次數不夠多,還需再來幾次。”
怪不得禦醫不敢說,範帝剛聽完,臉色就由黑轉紅,不是帶有羞澀感,而是被氣成紅溫。
堂堂皇室貴族,是皇子也是天子,居然被女子下春藥,若這等事被傳出去,那他的其他八位兒子,就也跟着危險了。
“來人,脫她下去,立即問斬。”
宋菀瑤擡眼看向範淩舟,他在心裡就這麼恨自己,一套又一套的誣陷手段,連秋後問斬都等不及,非要她現在就去死。
是真小肚雞腸還是擔心自己,會說出他的變态事迹,從而毀了他在西夏溫潤如玉的形象。
而此時,範淩舟也看向了宋菀瑤,兩人在這瞬間,好像都回到了皇家荔枝宴上。
宋菀瑤被蕭雲裳等人,圍逼到跌坐在地,她們惡狠的表情,都在指責她的不是,就差動起手來。
但一陣清風徐來,送來淡淡桂花香氣,宋菀瑤覺得很好聞,她也随着大家目光看去。
就直勾勾對視上,站在涼亭中的範淩舟,初見是神仙下凡,是被佛光照耀的男子。
感覺他身上會散發一圈光暈,好像在多看一會就能成為虔誠信徒。
宋菀瑤突然認出來了,她記得傳聞中的九皇子,人人都說他溫軟如玉擁有谪仙氣質,而眼前這位正好都符合,隻是她沒想到會真遇到本人。
周圍人都一一下跪行禮,隻有宋菀瑤和他對視着,在烏泱泱的人頭中,他們的眼睛至始至終都纏繞在一起。
這種異常的感覺,讓她心跳的好快,以至于他走到跟前,自己都沒反應上來。
直到他向自己伸出手,并說道:
“姑娘,可有受傷?”
這聲音一出直擊心靈,沒想到男子的聲音,也能如此好聽,比那山中的百靈鳥都清甜。
而宋菀瑤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真就搭上了範淩舟的手,任人家把自己從地上拉起。
但這手勁兒不好掌握,宋菀瑤成為撲進範淩舟,懷裡的西夏第一女子。
在場衆多女子,有驚呆得、有暈倒得、有窒息的、還有哭泣的,她們心髒承受不住這種場面。
她怎麼敢搭上手的?
她怎麼可以去抱尊貴無比的九皇子!
她怎麼還不從人家懷裡出來…
然而現實是宋菀瑤臉太紅了,她能感覺出都紅到了脖子,但為了不引起更大的擾亂,頂着滾燙的臉也要離開人家胸口。
可不想讓她離開的,居然是九皇子本人,他輕而易舉的橫抱,吓得宋菀瑤六神無主,隻能再次雙手環抱住人家脖頸。
這更是讓在場的女人,全都倒地不起,已經有人讓去找禦醫救治。
她們的九皇子,怎麼抱的不是自己,早知道也去裝柔弱了。
如果這時能傾聽大家心聲,那絕對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忏悔,可不比佛祖面前的祈願少。
宋菀瑤不知道要做什麼,隻能跟抓稻草一般,緊緊依偎在範淩舟懷中,直到自己被放到闆凳上,她抓着脖子的手都還沒松開。
“殿下,老臣來了。”
突然冒出得聲音,才吓得宋菀瑤松開了手,等她定睛一看,原來來者是禦醫。
“看看這位姑娘有沒有受傷。”
禦醫很專注的在檢查,可宋菀瑤心猿意馬,她越想越尴尬,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殿下,這姑娘身體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