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裳被怼到上不來氣,她的小心确實被宋菀瑤看清,但像範淩舟這種正人君子,誰不主動出擊誰就是傻子。
而事态不能再發展下去,範淩舟出聲說道:“雲裳太晚了,我送你出府。”
餘白則心領神會主子命令,直接叫人備好馬車等候太師嫡女入轎,蕭雲裳就是不想走也得被推走。
而宋菀瑤皆大歡喜,她讨厭的人終于都走幹淨了,身體早已迫不及待的想休息,就剛才扭了那兩下,都讓兩腿間特别撕扯疼痛,都怪範淩舟淨長些沒用的。
可一旁待着的蓮心,想拽起剛躺下的姑娘,于是思來想去還是開了口,說道:
“姑娘,咱們是不是等九殿下回來,在熄燈就寝比較好?”
“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天,我們還得卑微活下去。”
“而且後院那些生存之道,都是想盡辦法讨好男人。”
蓮心是标準的後院丫鬟,從出生起就學如何服侍主子,但在宋菀瑤眼裡她們并沒有區别,都是服侍别人的産物,隻不過一個服侍女人,一個服侍男人罷了,所以她對這些都特别不屑。
“不用等,他不會在這過夜的。”
宋菀瑤相當的自信,範淩舟都把自己恨成那樣了,怎麼可能會同床共寝,而做那種事也隻不過是發洩□□,同時他還想看見她的痛苦表情,好讓身心都爽到一種極緻。
看着蕭雲裳家的馬車遠去,範淩舟才打算回府中,但看見鴉青和餘白的眼神後,他先渾身不自在了,隻怪宋菀瑤口無遮攔,淨說些讓人難為情的話。
餘白倒還好,隻要這是主子意願,那他就不會歧視宋菀瑤,可鴉青不一樣,自從主子被抛棄後,他就無比厭惡宋菀瑤,現在又知道他們有魚水之歡了,那心裡就更替主子感到不值得。
範淩舟有些尴尬的開口,他決定今晚讓他倆享受自由:“鴉青、餘白,你們去休息吧,剛才也是辛苦了。”
主子的命令絕對服從,範淩舟看着二人身影遠去,才偷偷繞着回宋菀瑤的住處,至此他一路碰到其他下人時,都會暫停腳步假裝看風景。
而他給自己找的借口是,宋菀瑤還在發燒,自己隻是過去看病情如何,并不是真想要過夜,可騙人騙己又能騙到幾何,當一路走到枯木齋門前時,還是想起了曾經的過往。
回想當初按照宮規,到了一定年齡的皇子都得出皇宮另擇府邸,那時宋菀瑤還在身邊陪伴,他們二人拿着送來的圖紙,最終敲定這塊離山水都近之地,而他也把自己的府邸其名為“瑤池悅府”。
這充滿愛意的期許,是當面對未來的肯定,可現變得滿目瘡痍,範淩舟悄然推開門,看着院内的漆黑一片,他猜想應該是睡下了。
而之所以讓她住這種小院子,隻不過是有點小私心,想讓她吃點沒必要的苦,而他現在既然來了,那還是走進去看看吧。
宋菀瑤睡得很熟,完全沒聽見推門聲想起,因為睡前服下了開的藥,想來多少會有些助眠的東西。
但範淩舟也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他隻是将手放在她額頭上,感受了一下她的體溫是否正常,見已經恢複成冰涼之感,便舒展開皺着的眉頭從而轉身離去。
待第二日太陽又升起時,宋菀瑤也精神煥發的起身,她覺得昨晚的覺真是無比舒服,比在宋府裡睡得那段時間自然多了,現在上面暫且沒有比自己位置大的女人,她就能不用早起去請安,還好在範淩舟也沒給自己立那麼多規矩。
“姑娘!姑娘 !”突然蓮心的聲音由遠到近的傳來,聽着速度的傳播絕對是小跑來的。
“白将軍來府中,說要見您!”
這等好事宋菀瑤一聽,就直接鯉魚打挺式起身,把那□□的撕裂都忽視了,她現在滿心滿眼都隻想白将軍,那可是母親臨死前的交代,終于能有實現的機會時,就成了完全壓抑不住的沖動。
對着銅鏡的梳妝打扮,也變得草草了事,見樣子被弄得差不多,就讓蓮心停手服侍,她現在要直接趕去見面,可這府邸不僅大路還不好走,有很多回廊出現在眼前,稍有不注意就會拐錯。
雖然三年前自己很熟悉,但畢竟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有些路她是真記不住了,正好眼前出現幾個小丫鬟,宋菀瑤便攔住問話:“知道落台怎麼走嗎?”
此話一出丫鬟們互相對視一眼,便直至從走邊回廊拐上去,宋菀瑤走得急又不緩,并沒有将心思留在問路上,可當她走到無路可走時,才反應過來那幾個丫鬟,居然明目張膽的指錯路給她。
“範淩舟,你府上的下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讨厭我,也是随了正主的喜好是吧。”
這筆賬被記在範淩舟頭上,而此刻的他正在落台喝茶,突然就打了個小噴嚏,還尋思 着是不是昨晚着涼了,畢竟從宋菀瑤那院出來已是更深露重,在一路走回自己屋内後袖口都被霧氣打濕。
而重新走回原路的宋菀瑤,終于經過聰明智慧和超強方向感,尋到了白将軍所在落台處,可卻隻見一襲白衣的範淩舟正襟危坐在主位,而他這身穿着打扮隻會讓宋菀瑤覺得充滿割裂感。
就好比看似正經又剛正不阿的皇子,背地裡卻是扭曲奪愛的上位者,将所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全都毫無保留展示給宋菀瑤承受,她這纖細的身闆又怎能受得住他這樣糟蹋,如果她不抓緊逃了話,那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啃食殆盡。
“殿下,是宋選侍來了,讓她回去還是留在這?”餘白問着範淩舟,因為宋菀瑤未經傳喚前來,按照禮儀規矩是要被原路送回的。
可範淩舟讓餘白和鴉青退下,讓落台這個地方就隻剩他和宋菀瑤。
但宋菀瑤不理會主位的男人,她的眼睛始終在找白将軍,可把這裡看了個遍,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她不得不讓自己相信,極度想念的白将軍已經不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