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侍妾,現在是禁足期間,您不能随意走動。”
忘秋負責在左邊攔住,弄冬就負責站在右邊,歡嬷嬷則叉腰站在中間,她們三人形成三足鼎立局面,圍着宋菀瑤想給她壓迫感。
“隻是禁個足而已,可沒說禁我的屎尿屁。”
“齋子的出恭在屋外,你們不讓我出去解手,那就每日端痰盂過來伺候着。”
她們低估了宋菀瑤的難搞程度,沒想到一個無寵的侍妾,居然有膽量用身份壓她們。
像一般這種情況,平常女子要麼老死齋中,要麼自暴自棄得失心瘋,可宋菀瑤心态倒還挺好,看起來一點擔憂都沒有。
彼時歡嬷嬷這老人身份派上作用,沒有無腦去反駁宋婉瑤,畢竟她是從皇宮中選拔出來的,就是再讨厭一個人做起事來也是穩的,所以她會選擇該欺負時就欺負,不該欺負時一點都不欺負。
“宋侍妾誤會了,我們沒有那個意思,您請。”歡嬷嬷退讓了,她半分都不願沾上屎尿屁。
而忘秋和弄冬也不願意,她們倆純粹的自己慣自己,畢竟心裡都做着有朝一日,能當上九殿下通房的美夢。
鳥為食亡,人為财歡,這是很多姑娘的夢想,但卻是宋菀瑤的噩夢。
“姑娘,晚飯您多少再吃點吧,雖然都是些雜糧,但吃的多很頂飽,晚上就不容易餓了。”
蓮心很盡忠職守,這會在操心宋菀瑤的胃,但自己主子的心思,全然沒在這飯桌上的食物裡。
“蓮心,我有個地方想去。”
宋菀瑤在心裡放不下那個房間,自從那晚在窗外看見裡面看見女屍,她就很想搞清楚範淩舟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他總是一直回避這個問題,所以這是他們分開的導火索。
“姑娘,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們已經被九殿下禁足了,那時候應該想辦法先解禁,然後我們再商量逃跑的事。”
宋菀瑤輕笑了笑,說道:
“他已經産生了警覺心,短時間内不會解我的足,但有些東西我一定要搞清楚,說不定可以以此為要挾,讓我們能獲得跟他談判的條件。”
算計這玩意宋菀瑤也會,範淩舟可别想怪她雞賊,畢竟自己現在這樣都是拜他所賜,要怪就怪他自己心術不正。
入了夜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幾盞孤燈用來照明,此時那三個人早已在夢中熟睡,宋菀瑤卻還有充盈的精神。
你隻看她蹑手蹑腳的下床,又小心翼翼的翻窗出去,不敢有絲毫的響動聲發出。
“姑娘我跟着去吧。”蓮心這會兒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但心系宋菀瑤的安全,她甯願用手扇醒自己。
“蓮心你就躺在床上,裝我在睡覺的樣子,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宋菀瑤婉拒了蓮心的好心,她覺得這種危險事還是她一人來就好。
“殿下,那屋裡的東西已經全部轉移完成。”餘白看似還清醒的睜着眼,但傳遞出的精氣神是慢慢的疲勞感,他剛搬完各種大件小件的東西,就趕回來像範淩舟彙報情況。
“好,回屋休息吧。”
範淩舟是個會心疼人的,他在這個世上對任何人也都很好,包括對以前的宋菀瑤也是,但她背叛了自己。
而那房裡的東西,是宋菀瑤想探索的,範淩舟一直知道這點,但這一定會吓壞她整個人,甚至會讓她有所誤解,所以範淩舟選擇不讓她了解,等能确保她認命的跟着自己,那到時再告訴她會比較穩妥。
宋菀瑤走一會躲一會,她不能被巡邏侍衛發現,否則範淩舟一定會更過分的懲罰,好在這一路都很順遂,上天保佑她成功來到屋外的窗前。
這能從外面直接看到裡面,宋菀瑤确定四下無人,才緩緩露出雙眼來偷窺,但卻是空空如也的場景,那之前擺放在這裡面的,所有東西全部消失。
範淩舟你這個臭小子!
轉移陣地的動作是真的很快,才過去了一晚上的時間,就直接搬空殺過人的房間,但這樣做就真能掩蓋真相嗎?
宋菀瑤心裡滿是不甘還有些窩火,可還沒多久耳朵就聽見有細微的響聲,那玩意兒的動作很輕很緩很慢,有一種敵營探子的味道。
是誰在深夜裡跟蹤自己,宋菀瑤的心裡瞬間閃出範淩舟的臉,難道那家夥也還沒有睡…
宋菀瑤為了不被抓到,來不及去看跟蹤自己的人,她把臉上的面罩捂好後,就使出母親傳授給自己的武功,用能來回跳躍的輕功逃走。
她們白家之所以能出戰神将軍,就是因男女都從小習武,練就了一身的童子功,再從這裡面挑選優者。
白清音的武功跟她哥白戰塵一樣厲害,但她沉淪宋江林給自己的愛情,最終放棄繼續習武選擇做了一家主母。
而宋菀瑤雖是寄養在白清音名下,但她們早已成為了真正的母女,所以也繼承了白家人習武的習慣,并且這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法。
跟着宋菀瑤的那人見目标跑了,立馬就動起身繼續追趕,但他的敏捷和矯健不行,追到最後隻能看着人家遠去的背影。
此時看似是跟丢了宋菀瑤,實則是他已經被反跟蹤,因為她利用了繞圈的節奏轉了回來,跟在了這個黑衣人身後,她要看看這人是不是範淩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