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宋菀瑤第一次感受到手指的魅力。
原來它可以這麼有勁兒。
原來它還能用來這樣做。
原來她也喜歡上了這種事。
但以上都僅限于他,再無任何人能窺探此道。
“累了吧?”
“躺下睡會。”
範淩舟在耳邊對着她說話,但僅僅隻是這樣而已,就讓宋菀瑤的臉色更加潮紅。
比興奮的快樂還更加磨人,女子的心思受不了這樣的膩歪。
“我也睡會。”
這話是說給宋菀瑤聽得,但他又有自己的小心思,比如趁機伸出胳膊讓她枕着。
他喜歡事後的親熱,而不是冷漠的分開。
“皇上駕到。”
太監細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一下就讓床上兩人驚坐起。
“我的羅裙在哪?”
“扣子怎麼少了一顆。”
忙裡的着急讓宋菀瑤心猛跳不斷,她可不能衣衫不整的見人,這次絕非是故意為之。
“在這在這。”
範淩舟找了一圈,最後在自己身下找到,顧不上回味那感受,就先幫宋菀瑤穿戴整齊。
兩人四手上下齊力,而他因有傷在身,衣衫淩亂些也不會奇怪,再者還有被褥的遮擋。
“淩舟。”範帝的聲音越來越近。
宋菀瑤身上的扣子,在皇帝要跨進門時,才算各司其職的系上,除過末尾的那顆不知掉落何處。
都怪範淩舟剛太大力,不僅讓扣子失蹤也讓□□有不适,宋菀瑤想氣又羞一整個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也是爽到了,這也不能全怪男人身上。
“恭喜皇上。”話不必多說,見什麼人做什麼事,禮數一定要周全。
範帝看見宋菀瑤也在屋裡,并無太大的異常神色,他現在也慢慢習慣這個女人,估計要是哪天兒子身邊沒她,才會引起一點波瀾起伏吧。
“你先下去吧。”
體己話要跟兒子說,範帝把家人分的很清,一概沒走進心的,全都讓退到别處去,連同一起來的淑妃,也跟着宋菀瑤一并退下。
而人被聚在一起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産生交集,但一個小侍妾實在不值得費神,沒了壓在頭頂上的皇帝,她也就是個綠豆大的蒼蠅角色。
繡滿金絲銀線的裙擺一旋轉,便随着嬌俏的身段坐在主位高椅上,茶水和果盤也随之一一奉上,這禮儀規矩的隆重讓人看了,估計都會感歎真不愧是皇帝的妃子。
宋菀瑤能感受到自己和淑妃的氣場不合,但官大一級能壓死人,就更不用說這些男人背後的女人們,都各有一套自己的阿谀奉承。
所以她們雖出現在同一場合,但宋菀瑤識趣的跟周圍奴婢站在一起,明白人家尊貴的皇妃身份,而自己是卑賤的侍妾身份,但這群奴婢很快就挨個離開。
揉腳的、捏腿的、錘肩的、按頭的…
她們全都來到淑妃跟前,從頭到腳伺候着人家,這就突然顯得宋菀瑤有些呆了…
父子倆說話一時半會完不了,這等享受還是可以趁機擁有的,再者高位者的炫耀就是這般樸實無華,待淑妃覺得差不多時:
“宋侍妾,坐下吧。”
從剛開始站到現在為止,沒有一柱香時間,也至少有了半柱香,自己那雙腿早已發酸發麻,但也确實老早就想坐下。
宋菀瑤顫抖着邁出一隻腳,那股酥麻感立馬傳遍全身,再加上腿中間的不适感,更讓她感覺快要倒地。
而淑妃開始皺起眉頭,她雖未睜開眼去瞧,但耳朵已确定沒響動,這就說明她的話沒人聽。
“宋侍妾的腿很金貴呀。”
責備從天而降,像狂風暴雨般,拍打在宋菀瑤的臉上。
“淑妃娘娘,小女不敢。”
“這是站久了腿麻,緩緩才能坐下。”
腿麻?
好陌生的詞語,出現在眼前,也狠打了淑妃的臉,顯得她好像在虐待人。
“你們長着一雙眼是用來呼氣的嗎?”
“都沒看見宋侍妾腿麻,需要椅子離的近些。”
自己的錯甩給别人,奴婢們都唯命是從,生怕她下一秒發火,拉着高椅就來到宋菀瑤身後。
可人腿麻的時候,做任何動作都難受,她還是想在緩一會。
但奴婢們在示意下,直接上手壓住宋菀瑤的肩,狠狠讓她坐在椅子上,并且不能随意動彈。
即便宋菀瑤難受到面部扭曲,那些奴婢們也依舊死死按住她,直到淑妃再次示意才松了手。
“宋侍妾有些恃寵而驕了。”
“九殿下的寵愛在他府中是頂天的恩惠,但這裡是西夏皇城裡的後宮,你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說教的架勢擺出,無非就是想受臣服。
“淑妃娘娘說的是,其實小女也正有此意,這以後更會把您當做模範标準。”
好聽的話所有人都愛聽,如果有人不愛聽,那大抵不是正常人。
淑妃就是标準正常人,她這會快被誇成翹嘴了,即便甚是不喜宋菀瑤,也愛聽周圍人的阿谀奉承,而且越是強迫來的誇贊,她内心深處的雀躍感就會大幅提升。
“三皇子駕到。”
範唯安去自己母親宮殿沒見到她人,聽她宮裡人說是來九弟這了,還是跟父皇一同做轎攆,于是他便也尋了過來。
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大家自幼一塊長大,兄弟間的親情還是有些的,至少他認為大家都應和氣。
“母親。”
兒子的聲音淑妃立馬聽出,你就看她火速坐起身,轉換成一副歲月靜好的良母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