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子也察覺到範淩舟的目光,頓時就讓她整個人變得大方光彩,順帶想使出身上那股花枝招展的勁兒,但礙于六皇子還在身邊就沒好意思深入展開,可抛媚眼和暗送秋波一個都不少的送給範淩舟。
“九弟,這美人兒送你。”
“?”
怎麼突然要送女人,範淩舟未料想到。
“六哥懂你被迫娶這等禍水的辛酸,如今又讓她找到機會懷了龍子,那勢必氣焰會更加嚣張,這就得靠外力去壓制。”
範塢惱一個眼神看去,那花枝招展的女子就秒懂。
她淺淺挪着小碎步上前,帶着她匈(xiong)前那兩坨大肉,來到範淩舟眼前一颠又一颠的,才微微欠身彎腰行禮。
“九皇子安,小女名叫媚兒。”
聲音如容貌一樣好聽好看,感覺世上鮮少有男子會拒絕,這等天降美人的好事。
“六哥說的嚴重了,弟弟不需要其他女子做擋箭牌,與菀瑤的相處還在學習中,想必以後會越來越好,這女子六哥就請帶回吧。”
可範淩舟拒絕的很徹底,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别的女子,在他心裡宋菀瑤的地位始終處于高位,任由她如何折騰都不會跌落神壇。
這就是他對于愛情的理解,隻要是認定過的愛人,那就無論如何也不會先放棄她,亦或是去做背叛的那個人。
可範塢惱心疼自己弟弟,他前不久聽聞了宋菀瑤上個男人的故事,那施楚生本是江南才子有機會當官,但就因為參與到了範淩舟和宋菀瑤之間,而最後落了個無功而返的結局。
考官們雖然看中人才,但也同時看中人品,能被女色動搖的,定不能為西夏所重用,所以她同時毀了兩個男人。
害的自己弟弟消沉三年,又害人家才子考不上功名,都怪她在兩個男人間左右搖擺。
“九弟你莫怕,這女子很乖,是我精心挑選過的,她有信心能不被宋菀瑤欺負死,你就讓她們自己去鬥,隻要能讓你落個清閑就行。”範塢惱以為範淩舟怕宋菀瑤。
“六哥你誤會了,菀瑤不是大家口中的壞女人,她現在又重新回到了我身邊,我定能将這往後的日子過好。”
範淩舟是真這麼想的,他三年的空窗期都沒有将就,現在更是不會娶别人,早就想明白這輩子唯愛宋菀瑤。
同時這些對話全被宋菀瑤聽清,那透風的門算是錦上添花,但此刻的她沒了信心過日子。
她對範淩舟隐藏的變态,有了更加深刻的心裡認知,或許這女子是上天派來幫她的。
她不想隻有自己殚心竭慮,為安全問題所着想到夜不能寐,那就索性讓府邸變得熱鬧些,讓他無暇顧及自己。
“九殿下臉皮薄,妾身作為側妃,就鬥膽做主,謝六皇子美意,收了媚兒姑娘進府。”
屋内的宋菀瑤緩緩走出,她帶着笑容來到範淩舟身旁,替他做了不該答應的事。
而範塢惱把這當成應戰,這是壞女人的招數之一。
“你說什麼?”
“你替我決定讓她入府。”
範淩舟聽清了她說的話,但心沒死問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在做曾經她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可沒想到戳破這個誓言的人,卻是最先發起的人。
“殿下,這姑娘看着甚好,臣妾懂您的心思。”
她懂什麼了?
這是她所謂的懂!
從未在人面前發過脾氣的範淩舟,重重拂了把自己的衣袖,便扔下他們三人在院中,他自己則去了别處呆着。
一時間這場面有些尴尬,但宋菀瑤的目的達到了,她欠身說了告退就走,但沒忘讓人安排媚兒住處,也是給足了六皇子面子。
“媚兒,你記住你的敵人隻有她。”
“你看她把老九氣的,可别讓她往後日子裡,過得太安生了。”
範塢惱也随之生氣,他保護弟弟的欲望,媚兒在身旁能感受到。
花落花開,小橋流水,
林響竹動,月光照人。
範淩舟和宋菀瑤徹底冷戰,兩人已有快三個月未見面。
但隻有宋菀瑤過得日子清閑,從收了媚兒那日起就搬回了枯木齋住。
蓮心的風寒發燒之症也随之轉好,可此時的她不急于一時逃出,這齋子周圍眼線衆多,範淩舟肯定暗中派人盯梢。
且小腹漸漸也有所變化,她切實的能感受到胎兒,現在幾乎每天都會和小人說話,希望他平安順遂誕生。
而範淩舟又給自己養成了一個壞習慣,現在每日的夜深人靜下,他都會悄然進齋然後入她屋内。
幫她掖好身下的被褥别被風吹,又擺好床下鞋子供她穿着方便,還整理幹淨案桌上淩亂的書籍和毛筆,以及屋内其他需要整理之處。
宋菀瑤起床後能感覺到屋裡有變化,她看着被整理到井然有序的房間,自己心裡也能舒展開一天,但她以為是蓮心悄悄做的。
因為有孕的緣故,自己會睡的很沉,而且還困得很早,有幾次她聽見細微動靜,但眼皮就沉的睜不開,索性嘟囔着叫了聲蓮心,便再次沉沉入睡。
殊不知當時的範淩舟,汗流浃背的在想解釋,他不願開口說想她,但實則不然就是想了,而且還是很想,可死鴨子嘴硬缺個表達機會。
但當機會真的來臨時,他心裡還有點小雀躍,不過很快就發現宋菀瑤又睡了,範淩舟那深邃的眼神也變得柔和。
他不知何時,愛看到她入睡。
這就苦了被送來的媚兒,她自見過一回九殿下,便再無任何機會再次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