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場還有一人紅了眼,她心中懷着滿腔憤恨,看着血淋淋的現場畫面。
那是範淩舟流血的手,滴滴答答的像在作畫,實則不然隻會加速死亡。
“快,這裡包紮!”宋菀瑤大叫着,而按照禮儀規矩,她如此驚慌失措,是有損皇家顔面的。
可在看見禦醫跑來的那一刻,宋菀瑤都恨不得上前拉他,甚至幫提藥箱都願意。
她這時候根本不會因有了免死金牌,而萌生任何心悅之情。
因為隻在乎範淩舟,他這個男人被誰傷都不行。
但他倆的問題就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在問題沒解決前,她無論如何也舍不得看着他死亡。
而範淩舟在拿到免死金牌的承諾後,就靜靜看着宋菀瑤,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幀畫面。
他細數着表情上的變化,她先是驚呼的捂住出血口,又急忙撕爛裙擺包紮,在接着狠狠按住不讓血在流出。
雖然這樣做會讓手很疼,疼到麻木疼到神經,但他知道這是操心、這是心疼、這是憐惜、她對自己是有情的。
“快診治。”但其實一旁的皇帝也焦急萬分,他這些兒子們自己都舍不得打,更别說淩舟已經受過那麼多傷,他這身體應該更金貴些才是,豈能被自己的刀劍所傷。
氣的範帝将手中劍重重一扔,他想後半輩子都不會再如此沖動。
好在禦醫妙手回春,包紮技藝甚是精湛,而那刀割的也不深,九皇子隻需三月内不碰春水即可。
這等注意事項宋菀瑤聽得比誰都認真,她用心思一一記下。
而範淩舟仍盯着她,他也比任何人都愛宋菀瑤,從他心甘情願受傷就可知,但他不懂為什麼他倆就是不順利。
“淩舟去宮中休息會,祭奠的事就不參加了,至于她……”
範帝斜愣的看了眼宋菀瑤,他不是拿她沒辦法,而是又敗在了兒子身上,隻能讓她平安無事的回去。
“随你回去,在平安生産前,不許再進宮。”
從口而出的皇命,讓人不得不低頭。
彼時他們身後的六皇子和七皇子,皆是等着看宋菀瑤的笑話,那得意的笑容挂在嘴角,令人看了都覺惡心。
而在周遭這般環境下,宋菀瑤意識覺醒了,她不在看範淩舟,不在擔心他的手,因為這會他安全了,她要為自己争氣了。
“皇上,小女不要免死金牌,小女也不是不祥之身,小女若能證明自身清白。”
此話一出震驚大家,範淩舟用沒受傷的手,去大力的握住她的手,想用這種方法來示意她不要再多說。
這免死金牌有總比沒有的好,更何況自證清白哪能是易事。
彼時的範帝更加邪眼看她,這本就是給兒子一個台階下,又看在龍胎的面子上免罪她,否則這會早已是一具屍體。
“不要就沒了,不祥誰說了都不算,是看出的7什麼事,你說你能證明清白,那要是失敗了又該如何?”
範淩舟最擔心的事來了,他就是怕父皇和宋菀瑤對上,他老人家是人皇是天子,而自己還是隻誤以為豐滿的雛形。
“父皇…”範淩舟才開口就被宋菀瑤捂住嘴,她不讓他說話。
“若小女不能自證清白,便自願下堂被唾棄,從此青燈常伴吾身。”
宋菀瑤那堅定的眼神,不僅是不願再委曲求全,還勢要将清白之事弄明,不在任由它被污濁浸黑。
而範帝聽後就突發大笑,這說來說去好像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若真有如此委屈,那她何必不早早說明,當初抛棄淩舟時,走得那叫一個潇灑,完全不顧别人。
現如今在她的陰謀詭計下,又反悔想跟着淩舟過日子,若不是淩舟自己也願意,否則那日的失身早就讓她人頭落地。
所以這人的日子不能過得太舒服,你稍微一給點好處把她擡成了側妃,就開始在宮中胡作非為。
範帝不管她跟賢福的關系,他隻在乎自己兒女,其他一切皆可利用或者抛棄。
“可以,證吧。”
這話若是換作旁人,早就被吓破膽子,就宋菀瑤心大,她一副等的就是這話。
實則這是老虎發威的前兆,倘若她在這其中不能自圓其說,那就真的會被下堂送去伴佛祖。
隻見宋菀瑤再次走到牌位前,把長公主和四皇子抱在懷中,還順道沒忘拿去世皇後的。
此時範帝看她這舉動,已把眉頭緊皺起,他有種不想看自證清白,隻想現在就狠狠罰她的感覺。
而一旁跪着的範淩舟也緊張,不停地看父皇臉上的表情,若有氣要撒那他絕對第一個出來阻止。
“大家請看。”
彼時的宋菀瑤轉過身,還将雙手伸的很直,讓大家發現挂身上的牌位。
像給皇室宗親所訂做的材質,那定是金子和銀子摻雜,所以靈堂上所供奉的牌位,不僅都很昂貴還很有份量,可如今它們三個現在挂袖子上,仿佛宋菀瑤有什麼魔力。
“長公主和四皇子的牌位是金銀做成,所以它們的吸力就會更大些,就會更容易被袖子吸引,也更能加大掉落的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