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臉龐範耑(duan)政一眼就認出,有種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的樣子。
一時間對她憤怒上頭,如果不是正好他巡查,那可就是要送命的下場,于是一把拽住雅容華胳膊:“你給我過來!”
連拖帶拉的進到範耑政房裡,他要給這大膽的小女子一點教訓,其他人看到隻會膽怯軍法嚴格。
“你瘋了?”
“敢一個人到這來!”
“還敢裝成男的當兵,這是要上戰場的活,不是後宮裡的過家家把戲。”
滿心滿眼的關心,在此刻如鲠在喉,雅容華說不出溫柔話來,轉而變成鋒利的冰刀:“我是瘋了。”
“瘋了才會到這裡找你。”
“瘋了才會聽到你不知生死的消息後,哭紅了我這雙如絲的媚眼。”
“貓狗撒嬌都能被人看出,我這麼不要命的來到這,就隻能你的埋怨和責備。”
雅容華後面幾句說得有了哭腔,她這番模樣看的範耑政更加心疼。
“好了好了,咱們不哭了。”再是鐵漢的範耑政,也不能把她真弄哭了,那手就不自覺的替她抹眼淚。
然而雅容華“啪”的一聲,就用手扇掉了他的手:“别碰我。”
“九殿下在何處,我是來找他的。”
她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淩舟和她隻是點頭之交,現在跑來尋他是要做甚。
範耑政強勢的讓她坐在床邊,這處料子軟和又細膩适合女人家,在看她這皮膚都有些粗糙發灰了,定是進來天天辛苦訓練後的結果。
他決定改變思考跟雅容華溝通:“找九弟作何?”
“他現在每日都很忙,你同我先說說看。”
他的緩兵之策施行中,就又被雅容華秒殺掉,她一個眼神就能震懾住人:“不找他說菀瑤姑娘的事,難不成找你商量怎麼帶她進來嗎?”
什麼?
這還是成群結隊的犯錯,讓她倆跑這麼遠過來。
“她人在哪?”
相比之下,孕婦更為擔憂,他知道淩舟的性子。
“在大本營外圍。”
“煩請五殿下帶着嫔妾去見九殿下,身為後宮妃子理應為國事操勞。”
開始自成嫔妾了是嗎?
範耑政默默給她記下這次小賬,等以後肯定會清的一幹二淨,而現在他們一股腦的沖到範淩舟面前。
彼時範淩舟仍在刻苦練功,他的武藝與往日已有了較大差别,在運氣凝神後意外看見雅容華,他的臉上立馬出現慌亂之色。
“你怎麼在這!”
“菀菀又在哪?”
臨走前他千叮咛萬囑咐她,結果還是讓他失望了,雅容華本想跪着先求原諒,但範淩舟在氣到惱火,也不失禮數的拉起她。
“就在外圍處。”
“我倆一路披荊斬棘的過來,我知道你定會生氣,但等這一切都結束在算賬都不遲,先随我去帶她過來這。”
範淩舟早就急不可耐,與雅容華和五哥分開了一段距離,他們落後了好幾個步伐,但也仍在積極趕路。
分開時她們做好約定,會有标記在外圍處的樹上,可雅容華順着标記到來時,隻有零星剩餘的柴火堆,證明宋菀瑤真實存在過。
“她人呢?”範淩舟焦急的問,又細細去看标記,看有沒有額外的暗示。
果不其然範淩舟想的沒錯,這作為标記的樹上,她所留下的象形字都不相同,連起來拼成一句話就是‘情況有變,我前去跟蹤探子,解救白将軍歸來。’
“白将軍被八哥抓了?”範耑政震驚,那可是西夏的不敗戰神。
“什麼都有個意外,現在當務之急是找他們回來。”
雅容華說的很對,範淩舟已經先一步行動,他回到軍營布置了偷襲任務,八哥這次絕不能讓你赢。
範耑政這邊鼎力相助也要去前線幫忙,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老八繼續錯下去,也不能再讓父皇受到受害,就必須嚴厲懲戒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