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迦疑惑,還不知他說的騎快慢何意。
直到真正坐上車,傅禾景遞給她從大爺那裡薅來洗幹淨的安全帽,囑咐她戴好帽子,抓緊,然後一擰鑰匙。
“嘟嘟——”
“……”
然後瑤迦被震得花枝亂顫,沒有抓穩,身子差點從車上歪下去,吓得她趕緊一把摟住男人的腰,臉極其狼狽地撞上了他的後背。
剛才洗完了車子,他就去了擦了身子,此刻幹爽,瑤迦沒有聞到了一絲汗味,反而聽到了猶如鼓槌似的心跳聲。
興許是瑤迦的一歪吓到了他,傅禾景趕忙停了車子,“前輩你沒事吧?”
瑤迦愣了下,松開手,視線不自覺地往上擡:“我沒事……”
看見了年輕男人陡然紅了的耳郭,恰若滴血。
“這車的确不怎麼防震,你還是摟緊我吧。”
傅禾景繃着聲線說着,那一雙耳朵越來越紅,“不然你會不安全。”
瑤迦挑眉看着他紅成番茄的耳朵顔色,将手重新放回了他的腰上,“行。”
剛才的感覺沒錯,腰很細,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摸不到,觸手是蓬勃的線條。
都說男人愛美,女人也是。
一路上,瑤迦和傅禾景沒有交談,反而是在想怎麼拿下這個身材勾她心弦的弟弟。
騎車不好拍,攝像小哥扛着攝像機和他們約定集市見之後,就分道揚镳了。
車子防震不好,到了集市,瑤迦的屁股都是麻的。
摩托車剛停在停車場,瑤迦下車,還未來得及給自己揉屁股,旁裡就傳來一聲。
“阿景,你去哪裡借來這麼好的摩托?”
瑤迦扭頭,就見旁邊停了兩輛像是運貨的那種三輪,十分老式,其餘幾組嘉賓從那三輪上下來,由于大熱天擠在一起的緣故,大家的額頭上都濕淋淋的,粘着汗。
不怎麼好看。
其中不乏符菘藍和慕容佑。
符菘藍的妝容都掉了不少,整個人寡淡了許多。
反觀瑤迦和傅禾景,上車之前瑤迦就補了妝,摩托車雖然不防震,但一路騎來,風大,一絲汗都沒有,更何況有着頭盔護住頭發,擋住烈陽,實在不知道要比他們好多少。
話是符菘藍問的,一雙黑眸骨碌碌地放在摩托身上,顯然是瞧上了。
節目組還沒到,沒在鏡頭前,大家都放松許多。
符菘藍就差不把“那摩托車我要了”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傅禾景鎖了車,将鑰匙攥得死緊,面容陡然緊繃,“小賣部換的。”
“哇,在哪換的,這麼好?”
符菘藍眼睛發亮,“等會兒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借給我和你慕容哥啊?”
“阿景你這麼厲害,總會想到法子回去的吧?姐姐我不太行,那三輪都是我們磨了水果店老闆好久,才給我們送到這裡來的……”
說着,她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你從小就對我最好,最替我着想了,所以能不能……”
面上可憐,傅禾景卻沒錯過她眼底的那一抹警告的狠厲之色。
慣來都是如此,她在人前裝模作樣,自己就要退讓,否則……
可這一次,他卻突然不想讓步,抿着唇,他的眉頭微壓,想要說些什麼,身後傳來輕飄飄的一道女聲。
“不能。”
傅禾景愣神間,女人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兩人的距離極近,他又聞到了她身上的那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說不清是什麼香味,卻很好聞。
剛才騎車的時候,順着風也送到了他的鼻尖,聯合他的腰處肌膚都開始變得滾燙,心髒不受控制……
“不好意思啊,符老師,這車子,是我給老闆念書才換來的哦。不外借。”
符菘藍看了看瑤迦,又看了看傅禾景,咬唇:“那我拿三輪車的位置跟你們換不行嗎?”
瑤迦瞥了眼三輪車,車上還有些水果,一輛勉強裝得下四個人。
一樣都是老式車,也沒有防震功能,誰也不想擠在人堆裡。
何況,他們是求着老闆将他們送來,可沒說一定給他們送回去,少不得還要央求一通,亦或者得另外想辦法回去。
收回視線,瑤迦微笑拒絕:“不行呢,車子是我憑本事借來的,符老師要是想要,可以到大爺的店裡憑本事借走呢。”
符菘藍眼眶紅了,不接瑤迦的話,反而淚眼汪汪地看向傅禾景。
傅禾景還未搭腔,其餘幾個嘉賓就走上前來。
夏清漓率先看到了符菘藍眼底的淚,忙走到她身邊,一邊安慰她,一邊毫不客氣地瞪過來,“說什麼不知道好好說嗎,欺負她做什麼?”
網絡公認,夏清漓和符菘藍是好姐妹,好朋友。
瑤迦挑眉,“欺負?”
“不過就是想‘借’我的摩托,我不想‘借’,目的達不到,就紅眼睛。如果這也叫欺負,那就當我欺負吧。”
符菘藍紅着眼睛,神色隐忍:“我隻是問我家阿景‘借’。”
夏清漓登時也附和:“人家姐姐管弟弟要東西,關你什麼事?再說,作為弟弟,這點東西都不給,也太過分了吧,不就是一輛車?給她又怎麼了?男人的本事總是比女人大的,待會兒回去,你再去換一輛車就好了。”
“啊,夏老師沒有聽清楚前面,那我再說一遍好了。”
瑤迦笑眯眯地話語冷硬地重複了一遍:“車子是我自己憑本事跟老闆借的,歸屬權屬于我,我說不借就是不借。還有一點,你說錯話了,夏老師。”
“既然是一組人,現在又是在做綜藝任務的當下,傅老師和我共同掙來的東西,都算是我們共同擁有的,也就是等于說,他的東西,我也有一半的話語權,所以,怎麼就不關我的事情呢?”
“你!”
夏清漓還想說些什麼,樓卿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節目組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