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迦懵然。
原來這就是喜歡?
“噗通、噗通——”
意識是這個可能之後,心跳的鼓噪又來了,一下又一下,似乎往她身體的深處敲,讓她記住這種感覺。
她不自覺地擡起手來,想要将其往下按,卻被顧清婉阻止。
“你沒病,這是正常的,也是好事。”
她道:“你不必刻意去在意留意,等過一段時間,你習慣了這個可能之後,就不會反應這麼大了。”
“是嗎?”
“對的,阿瑤姐姐。”紀明珠笑道:“你可能是沒喜歡過他人,所以不太習慣而已,等日後經常面對秦中将了,你就習慣了。”
既然都這麼說,謝瑤迦也不糾結,不是生病那就沒事,至于這喜不喜歡的事兒,她和秦鶴景本來就是夫妻,她如果真的對秦鶴景萌生了夫妻那般的情意也算是好事。
很快,謝瑤迦就想通了,不再糾結。
撇開這一茬不談,謝瑤迦問三人:“你們來找我什麼事兒?”
顧清婉:“沈荊塵他們要商議戰略部署計劃,叫我們過去。”
“哦對,是明日,走吧。”
練兵配合一周,等配合得差不多了,就該部署作戰計劃了,她都差點忘了。
一萬多兵力對上駐守海城的敵軍五萬兵力,他們要想赢,就不能從正面對抗,依舊隻能靠智取。
幾人齊聚在總司令營帳商量對策。
紀仁:“據我之前安排在海城的探子了解,倭軍的守軍有三,面對三大關口,一個是從杭城到海城來的關口,二是海城西部的關口,三則是海城港口位置的關口,都就設置了不同程度的守軍。”
“除此之外,城内還不定時有人巡邏,查驗一些身份可疑的人。如果我們要進去,可能得費一些功夫,而且還不能直接和他們的人對上,否則還未開始,就已經失敗了。”
沈荊塵:“那據您了解,這三大關口的守軍,哪裡比較薄弱?”
“這裡。”紀仁指了指港口的位置,“這裡是倭軍同自己國家通訊的地方,通貨買賣,武器交易,遞交人口來往,大部分都是通過這個港口運作,就算是有守軍,涉及到繁瑣的事務,也難免有纰漏。再者,從這裡來往的倭人也很多,都是非富即貴,守軍不敢貿然頂撞,檢查自然松懈,是一個突破口,可惜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受限,如果要進城,就得從西邊的關口進。”
“不一定。”陳金虎沉聲道:“恰好的是,我們可以從港口突破。”
“港口?”紀仁驚訝:“從這裡去港口?怎麼去?”
“這就要借助我們的神秘通道了。”謝瑤迦笑道:“附近有一個屬于我們地盤,那裡的秘密通道可以直通港口,這些不是問題。”
紀仁:“行,如果你們有通港口的辦法,那是再好不過。”
“三大守軍是其一,最重要是守城中心的兵力,那裡的人最多,也是倭軍的總司令辦公室所在位置,若是能優先解決這守城中心的兵力,其他守軍的難度就不大了。”
秦鶴景:“守城中心的位置……指的是比較貼近港口的……雲海區?”
“是的。”紀仁眼帶贊賞地看過來,“你知道?”
秦鶴景神色淡淡,“當時海城淪陷,做過幾日颠沛流離的流浪人。”
“……”
紀仁輕咳幾聲,撇過這個話題,“總而言之,這就是我掌握的信息。”
“既然要從海城中心找突破口,就得先派一個先遣小隊進去,那我帶一支小隊潛入刺探并部署處理掉他們。”
謝瑤迦決定率先“出擊”,順理成章地接攬這個活計。
陳金虎眉頭壓了下來,皺眉道:“别亂來,謝瑤迦同志,這不是胡鬧的事兒,你對海城路線不大熟悉,還是交由熟悉的人去辦。”
謝瑤迦卻問:“你們口中的雲海區是不是和被炸的舊總軍處離得很近?”
秦鶴景答:“是,就在原總軍處的隔壁,我對那裡比較熟悉,謝瑤迦同志,我來帶隊吧。”
“不行,三方守軍需要你帶隊,你就别摻和了。”謝瑤迦道:“再說了,也不是馬上作戰,我們得進城摸索清楚裡面的情況才能行動,花時間探知之後再部署,風險也不高。”
“守軍的事兒,老頭我也可以處理。”紀仁:“我看不如你們就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那便一起。”
謝瑤迦還想要反駁,觸及秦鶴景那一雙微沉卻柔軟如水的眸子時,卻再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隻好點頭答應了。
“那我也去。”沈荊玉突然舉手出聲道。
這回輪到沈荊塵不同意了,“沈荊玉同志,别胡鬧!”
“沒有胡鬧,近日來,我給謝瑤迦同志打下手,兩人配合十分默契,多一個人幫忙,便是多一分勝算,屆時事情也能順利一些,為何不能一起去?”
陳金虎:“這話也在理。”
沈荊塵:“可是你并沒有像他們二人一般的作戰經驗。”
“可是我聽力敏銳,又是從小就在海城長大,對于海城,我再熟悉不過,沈荊塵同志,你應該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