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深吸了幾口氣,坐了下來,重新沾上雙氧水給她消毒。
“秦臻你不用生氣,也确實是我太嬌氣了,誰讓其他消毒的都用完了,我可真倒黴……啊…”很能明顯的感覺到她是故意這麼用力的,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了,一臉委屈的看着她。
她的眉頭從始至終都沒有松開過,尤其是聽到她的話更是生氣。
明明是别人心很壞,她總是把過錯歸咎于自己。
“她是醫生,照顧好自己的病人是她的職責。可她剛剛對你什麼态度,你還幫她說話。”
她說話的語氣雖然很兇,但手裡的動作卻放輕了許多,怕她隐忍自己,問:“痛不痛?”
輕明月搖了搖頭。
出了醫務室,她說:“受傷了别傻乎乎的接着去上體育課,現在也快到自由活動的點兒了,你直接回教室休息吧。”
見她點頭轉身就走了。
輕明月回過神來,那她去哪裡?
一回頭人已經走遠了。
秦臻加快了腳步,直奔校長辦公室。
在裡面待了有二十來分鐘才出來,她也沒回教室,在樓梯處拐進了吸煙室。
裡面很空曠,隻有窗戶邊上站立着一個颀長的身影。
室内彌漫着濃重的煙味。
秦臻也不怕那會是老師,看着有些眼熟,走近了些才發現是蔣覃。
“兄弟,你最近煙瘾有些大啊,有什麼心事嗎?”
他看起來十分憔悴,眼底還有很深的眼圈。他鮮少會有這副落寞模樣。
“我能有什麼心事,抽多了煙瘾當然大了…”他微微低頭。
秦臻也沒說話,聽到他說的她也是不相信的,但他不願說那也就罷了。
她也點燃了一支煙。
“這不快楊小姐生日宴麼,正琢磨送什麼好呢。她家也是富可敵國,也不會缺金銀珠寶那些……”蔣覃抖了抖煙看了她一眼。
“送什麼不重要,心意在那就好。詩詩姐會喜歡的。”
她的詩詩姐人美心善,哪怕她不缺金銀珠寶,隻要是你精挑細選花費了心思的,她一樣會很高興的。
“也是,不論送什麼,禮輕情意重。不過這麼說你是早就準備好了?”
秦臻點頭,“當然。”
兩人在窗口眺望着校園,正是上課時間,校園裡沒有什麼人走動,隻有風摩挲樹葉的沙沙聲,和枝桠間鳥兒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