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仔細的翻了翻,看來這些人并不是後來加入的黑惡勢力,而是從一開始就是。
安靜的房間内響起李警官鼓掌的聲音,響亮而有規律,讓人聽了心裡直發毛。
“不得不佩服,你們還真能裝啊。這麼多年蒙過了局裡這麼多人。”
這件事情鬧得非常大,大到不少媒體記者都想搶這波流量,每天都實時跟進着案情進度。
秦臻住院的消息也是刊登上了各個報紙新聞上。
輕明月急忙趕來,卻隔着一道玻璃,她不能靠近。
她攀在玻璃上,身體逐漸卸力軟了下來,眼眶發紅,裡面晶瑩的淚水欲墜不墜。
在這守着的兩名警察過來要驅趕她,正巧李警官特意過來看看秦臻,對輕明月有點印象,仔細觀察了一番就想起她是在網發布視頻的那個女孩子。
正好就帶着她去了隔壁的房間問她一些内容,輕明月都如實,細緻的回答。
結束後,又有人走進來,“警官,那個叫李虎的也在這家醫院,就在樓下的一間病房。”
“好,那我們再去看看他。”臨走時還不忘叮囑那兩名警察,可以放輕明月進去看望。
輕明月搬了凳子坐在床邊,想要伸手觸碰她,撫摸她,可她怕把她弄疼了。
她的身上許多地方纏着紗布,也散發着濃重的藥味,另一隻手還在輸液。
她的心也跟着痛,很痛很痛,痛到她無法呼吸,她捂着臉,忍不住一抽一泣。
沒多久秦岚川也來了,兩人就靜靜的在這裡守候了一段時間。
從李虎的病房裡出來,他們細細的回味着每一段對話。
他的說辭從被秦臻使喚買毒品,變成了收到了恐吓信,如果不按照上面的去做,就要傷害他的家人。
他的說詞很完美,沒有破綻,但也不得不讓人懷疑。
“繼續派人緊緊盯着他。順便查一下他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酒吧裡有一部分攝像頭是有他的身影的,從開始到結束他雖然也參與了打架,但受傷的程度還不至于住進醫院。
迎面就撞見來遞消息的人,是他先前派人打入了秦臻小弟的内部,原先的酒吧已經封掉了,許多許多人都聚集到了另一邊的KTV裡,正在舉行着什麼,仔細一打聽是一群人在競選新的老大。有不少原來不在這個組織裡的人也聚集到這裡,打算分一杯羹。
雖然派去的是兩位女警官,但她們也是深藏不露,與對方打成了一片,互相打配合順利的競選成了新老大。
當天李虎就出院了,回到家裡休養。
短短一個多星期,李虎身上就不見什麼繃帶了,就見他穿梭在各個銀行,不同的銀行卡分别取出了五萬塊,一共二十萬。
“他就是一個扒手,平時沒什麼正經工作和營生,他爸還賭博欠下了不少債,家裡有一老和一小,媳婦老早就跑了。老的每天都撿廢品有點微薄收入,小的也才八九歲模樣。他這筆錢肯定有問題。”
“你分析的不錯,但是還不能露馬腳。我們放長線釣大魚。”
“可是如果錢已經結清了的話,那他和幕後主使也沒聯系了,我們怎麼釣?”
“跟蹤他的人來報,他經常半夜偷摸混進那間酒吧,在裡面翻箱倒櫃找什麼東西,我猜肯定和背後人有關,他也絕對不僅僅是被恐吓。如果後面的人一直不出現,隻要李虎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就還能定他的罪。先去查查他這筆錢的來路。”
“是!”
另一邊的秦臻也在細心照料下,慢慢好轉,李警官去問她當時現場發生了什麼以及老陳那些人怎麼個刑訊逼供。
秦臻還是有些虛弱,但也強撐着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我信你。”
說完李警官就出去了。
大腦傳來一陣陣暈眩的感覺,渾身也很不舒服,她閉了閉眼,眼淚無聲的淌了出來,留下一道痕迹。
隻有她清楚,不是因為身上的痛楚……
輕明月心疼的用紙巾給她拭去眼淚。